拓跋焘嘴唇微微颤抖,半响才平静下来,慨叹道:“没想到,天下最懂拓跋氏之人,竟是他的死敌!”
阎雪风不愿久留,最后说了一句:“你还是快走吧,可以带走贴身禁卫军,其余军队必须留下,并且令他们全部缴械投诚,这是规矩!”
拓跋焘点点头,沉吟片刻后,恭声说道:“兄弟,你才是真正的经天纬地之才,我拓跋氏斗胆再次相邀,纵然让某禅位于你,咱们共谋天下,某也绝不迟疑!”
阎雪风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阁下高看我了!我就是个热血小兵,除了打仗杀人,其它什么都不会,更玩不懂政治,哪有能力治理天下!你不要被我掏心窝的几句话骗了!”
拓跋焘急切道:“兄弟如此过谦,真叫某无所适从啊!”
阎雪风摆摆手,沉声说道:“阁下休要多言,我断然不会做那误国误民、千古遗臭之事!凡事自有天意。与阁下的情义,阎某记下了。不过战场之上,只决胜负,他日再见,我也绝不会手软!”
拓跋焘不禁连连摇头,长吁一声,说道:“也罢,天意难违!”
阎雪风随即说道:“稍等,我帮你把手臂接上。”
阎雪风抬手摸了摸关节,猛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臂已被接上,拓跋焘猛一咬牙,汗流不止,却未叫唤,随即活动了一下,笑道:“兄弟如此精通人体结构,无怪如此悍勇!”
随后,拓跋焘点了一百贴身禁卫,叫他们在城门口待命,又命令其他所有禁卫缴械投诚,等待收编。
拓跋焘不理会伤势,命人牵来两匹战马,说道:“阎兄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