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雪风和萧道成在马卒营晃悠了半圈,最后才问到小耗子的下落。
一名马卒小厮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回禀将军,卢直因为违反军规,被打了二十军棍,三天前被遣送回乡去了!”
阎雪风当即暴怒:“什么?二十军棍!谁他娘的下的毒手?”
马卒小厮噤若寒蝉,瑟瑟发抖,脸色都吓白了。
阎雪风揪住马卒小厮的衣襟,喝问道:“说!到底是哪个狗.日的下的令,老子要灭了他!”
被阎雪风这么一吼,马卒小厮竟是吓得嘤嘤哭起来,更加不敢说话,半响才嗫嚅道:“小人不……不敢说!”
阎雪风怒目圆瞪,正欲发作,却被萧道成拉住,沉声说道:“行了!他一个小小马卒,又不关他的事,人家好心告诉你,你他娘的还为难于他!”
阎雪风这才发觉有些失态,悻悻松开马卒小厮,帮他抚平衣襟,略带歉意的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刚才有些激动,没吓到你吧?”
那小厮连连摇头,却不敢说话。
阎雪风面色一凛,沉声说道:“走,去找马卒营的马政官!”
说时,阎雪风已快步朝马卒营最大的一处军帐走去。
萧道成摇头一笑,低语了一句:“这性子,急得跟发.情的公牛一般!”见阎雪风走得远了,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马政官军帐前,阎雪风直接撩帐而入,两名护卫正待阻拦,却被阎雪风猛一推搡,一个趔趄没站稳,两人都摔了个仰面朝天,阎雪风随即进帐。
那两名护卫骂骂咧咧爬起身来,正待去捉阎雪风,却发现萧道成快步追来,慌忙拜倒:“见过参军大人!”
萧道成随意摆摆手,撩帐而入。
啊……
一声女人的刺耳尖叫传来,随即便是一声喝骂:“你这厮却是何人?胆敢私闯本官……”
骂声戛然而止,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衣衫不整的窜下床来,慌慌张张拜倒:“见……见过参军大人!”
阎雪风喝问道:“你就是这里的马政官?”
那汉子微微抬头,斜睨了阎雪风一眼,未敢怠慢,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是,下官正是马政官司马熊,敢问上官到此何事?”
萧道成瞥了一眼司马熊,沉声说道:“穿上衣服说话!”
“遵……遵命!”说时,司马熊慌忙穿衣,慌乱之中,手有些发抖,半天没系上腰带。
阎雪风怒斥道:“你他娘的解腰带倒是很溜,系腰带却扣扣索索,快点!”
司马熊已是冷汗涔涔,心下叫苦不迭。公然在军营招.嫖,又被号称治军严苛的参军大人当场撞见,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不过,司马熊做梦也想不到,这参军大人不是在府里养伤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门可罗雀的马卒营,莫不是有人成心要害他?还有他身边这青年,却又是何人,来头似乎比参军大人还要大!
司马熊闻言,连忙胡乱打了个结,矮身肃立,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阎雪风看似很随意的问道:“司马熊,马卒营可有一个叫卢直的小卒?”
司马熊微微一怔,快速的转动了一下眼珠,躬身禀道:“回禀上官,马卒营有三四千马卒,下官无法逐一记住名姓,待下官查一查军册。”
阎雪风微微蹙眉,冷声说道:“那还不快查!”
司马熊躬身应了一声,连忙差人去查,又命亲卫小卒看茶,却被萧道成阻止了。
床上的烟花之女,瑟缩在被褥里,不敢出来。
萧道成沉声说道:“速把那女子遣走!”
阎雪风懒得呆在帐内,两步跨出军帐,呼出一口浊气,骂了一句:“真他娘的的晦气!”
萧道成也跨出帐来,撇嘴笑道:“风子,这免费的眼福,你为何不享受啊?”
阎雪风没好气的骂道:“滚!你他娘的别恶心老子!你身为堂堂雍州参军,下属大白天公然在军中招.嫖,腐化堕落至此,你他娘的居然不以为耻,还有心情开玩笑?”
萧道成不无尴尬的谑笑道:“特例,特例哈!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后勤这一块,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阎雪风这才撇嘴道:“这倒还像句人话!”
片刻后,那烟花女子以掌掩面,慌慌张张的逃出了军帐,司马熊重新整理好衣衫,也走出帐外。
过不多时,马卒营主簿小跑着来了,见了萧道成,连忙跪拜道:“回禀参军大人!经卑职核查,马卒营确有一名小卒叫卢直,几天前因擅离职守,犯了军规,被打了二十军棍,遣送回乡去了!”
阎雪风当即怒道:“什么?二十军棍?他那身板,还不要了命!他犯了什么军规?何以受此重罚?”
主簿官嗫嚅道:“回……回禀将军,卢直在当班之日,擅离职守一个多时辰,按照现有军规,理该……理该受罚!”
阎雪风略一思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时怒极,俯身揪起主簿官的衣襟,直接将他提了起来,双脚腾空,喝问道:“你他娘的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理该受罚,还是公报私仇?若是说不清楚,老子一把掐死你!”
萧道成皱了皱眉,随即说道:“风子,这是军营的规矩,违反军规,理该受罚,你不要为难主簿官!”
阎雪风一个推搡,将双脚离地的主簿官仍出老远,滚得满身灰土,指着萧道成吼道:“告诉你,别跟老子摆谱!去他娘的规矩!你跟老子说说,司马熊这狗.日的军中招.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