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海的商店很多,但物价实在可望不可及,偷偷翻了一下我家母后准备的钱夹,默默地又收起来,走马观花地逛着小区旁的店铺。
今天不是大晴天,这时候的上海也还没热起来,挺凉爽的,大街上的人都穿上了春末的衣服。其实,在非周末时期,上海的早晨并不繁华。各店开各店的,路人走各路的,“工作仔”,老人们早早回家歇息,只剩一些像我这样漫无目的的人在街上“游来游去”。
宗政旸颉吃完早饭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去送协议的时候,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最后只好从门缝下塞了进去。狄仁偈和张渠也不见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了这里,呜呜呜……算了,不哭,我又不是没被人丢过……诶?这自我安慰的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天桥很多,这也算是上海的一道风景线。
我很喜欢走天桥,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那上面往下望来来往往的车辆时,总能让我忘记一切的不爽,彻底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悲伤,没有烦恼。不过,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方法,一些问题,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不要逃避。
一个上午,除了肚子收获了一些食物之外,只剩下脑袋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就这么放空思想地走回了小区。小区的警卫大叔很善良,看见我,认出了我是昨天刚来的小姑娘,把一袋子东西送给我,说是他家乡腌制的黄瓜,让我和朋友们分着吃。
切,谁说他们是我朋友啦?!
说归说,道谢了之后,我回到房间里,把黄瓜分成了五份,打算给白郎也送去点。
我抱着四盒黄瓜,浑身黄瓜味地爬到了25层楼。
宗政旸颉和张渠还没回来,狄仁偈倒是已经在门外了。他看见我有一丝惊讶,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外面吃嘞。”说完,他又继续开门。
“这是楼下大叔给的腌黄瓜,给你们装点来。”我递给狄仁偈一份,他打开了门,空出了一只手接过我的盒子。
“你好厉害啊,楼下看门的大叔一般对人很凶的,你才来多久,就把他‘收服’了。”他还不忘调侃几句。
我爬了25楼,有点气短地赏了枚白眼给他,接着道:“宗政旸颉和张渠去哪里啦?”
“他们在总部,宗政旸颉毕竟是boss,,离开了那么久,一些事情还是要处理的。话说,你怎么还直呼他的名字啊?”
“我习惯了,他也允许啊。”宗政旸颉这点我挺喜欢的,不摆架子。
狄仁偈踏进了屋里,一边还转头对我说:“进来吧,他们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脱了鞋,摆在一旁。狄仁偈放好黄瓜,转头看到,道:“下次进来不用脱鞋。”说着,他递了双拖鞋给我。
“看你这挺干净的,没好意思踩。”真的,一个男生自己住,这地板还算符合标准。
“过奖了,过奖了。”他把一袋子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我这才发现他提了一堆生菜。
“今天你自己煮啊?”想不到他还会下厨。
狄仁偈进厨房洗了洗手,道:“对啊,旸颉和张渠应该还会很久,我先回来煮。”
“他们为什么还要好久啊?”
“宗政旸颉被长老会逮着了,这时候正在被训话。张渠被张家抓住了,貌似他的弟弟回总部了。”
“他还有弟弟啊?”在我印象中,有弟弟的男生个性会比较开朗啊,张渠明显不符合这一特点。
狄仁偈围上一条超粉色系的围裙,在我笑出声之前走进了厨房,道:“对啊,他弟弟和他一个德性,一天说不了几句话,但‘病况’比张渠好点。”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怎么没被叫走?”
狄仁偈开始择菜,也不忘回我话:“狄家的本土在北方,总部自然不在上海,我到了这边,也就没家族成员会‘骚扰’我。”
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道:“诶,为什么宗政旸颉身边的人都是姓氏家族?”
狄仁偈手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工作,道:“姓氏家族往往比单花系家族要强大,单花系家族一般群居在一个方位,而且整个家族里只有一种花系;而姓氏家族的成员分布在各个角落,是散居的,家族里也不只一种花系,比如狄家,我是龙胆花灵,而我妈妈是紫丁香灵,我爸爸是卡多利亚灵,等等等等。所以,整体看来,结交多一点的姓氏家族更有利于总部发展。”
“但是,我觉得,宗政旸颉并不是因为你说的原因才跟你们要好的诶。”狄仁偈洗了一条黄瓜,我手贱,示意了他一下,就拿起来啃了——“巴咔巴咔……”。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愣,顿了好久。我用手吊着黄瓜在他眼前甩了甩,他才又恢复过来,道:“嗯,这我知道。”
我又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奇怪的样子……”说完我就走出了厨房。
“你今天在这吃吧,他们俩待会儿也要过来。”狄仁偈开始在切菜了,厨房传来“嚓,嚓,嚓”的声音。
“嗯……好啊,谢啦。”我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思索着。
许久没有听到厨房“哐哐当当”的声音了……
二
狄仁偈的食谱符合“四菜一汤”的标准,糖醋排骨、芥蓝菜炒肉丝、清炒油菜、红烧鱼和紫菜虾米汤。还有一大锅的米饭。
他把菜都端出来之后,宗政旸颉和张渠也进门了,他们好像互相有各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