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姐弟俩越说越“刻薄”,在我面前毫不忌讳地挑出了对方的种种毛病,就连“吃饭洒满桌”、“睡觉流哈喇子”都被爆料。
我本来还“犯贱”地观战,后来发现不能这么不厚道,也实在是没了兴趣,只好摇了摇头,走出了女生宿舍的走道。
休息室里只有寥寥几个影子,欧阳爵和张季就在其中,他们正面对面坐着,头低低地,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我走了过去,发现欧阳爵手中拿着一本旧笔记,封面能看到的一小部分已经成灰黄色了,页面又有揉折的痕迹,字迹也模糊不清,但仔细看看,是一种挺清秀的字体,应该是女生写的。
“这是什么?”我不动声色地先坐了下来,见他们没反应,只好开口说话。
欧阳爵惊讶地一转头,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耸了耸肩,没回话,倒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欧阳爵报复似地,也耸了耸肩,道:“这是在书柜里找到的。”说完回头继续研究那本来历不明的笔记。
“书柜?”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书柜这等神奇的东西。
这回倒是张季回应我,指了指偌大房间的左墙角,那里有一个面迹斑驳的老旧书柜,体积倒不大,跟我家里的一个三列五行书柜差不多的体积。
撂下了他们,走过去一看,嘿,不得了啦,全是“古董”啊?这一本本老一辈留下的“生存笔记”都被安置在了这里。
一目十行地掠过一边,最显眼的就是一本封面突兀的册子了。它不像其它笔记的封面那样蜡黄,反而惨白得有些淋漓,应该是刚刚被“载入史册”的。名字叫什么《灵史》。
我打开了书柜的玻璃门,把它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生怕万一把这“天书”摔着了,蹦出什么神兽啦神马的。
把玻璃门带上后,拿着那本笔记回到了他俩的身边,坐了下来,一摊开,又不得了啦,居然还是手自笔录的!老一辈的花灵大大们辛苦了。
还没开始拜读,欧阳爵把我召唤了过去。
“怎么啦?发现新大陆了?”看他们刚才专注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思考什么很严肃的问题嘞。
欧阳爵不知道怎么滴,也不跟我皮了,把笔记本塞给我就发话了:“你拿回去看看,明天开完会后,跟我俩说说,对于这本笔记,你怎么看。”
“怎么看?这事你得找狄仁偈啊,他那也许有元芳。”我越来越损了,不行,不行,我家母后说这样不好,要改过来。
欧阳爵很少有地绷着脸,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本笔记可能会关系到我们这次下地的命运。”
知趣地闭上嘴后,只能点点头,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一本笔记怎么可能论点这么华丽?
张季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屑,面瘫地道:“我们拉你来是凑数的。”
“凑数?”凑什么数?又不是组团拍买东西……
欧阳爵看张季不想说话了,只好接过话题,道:“向boss上交一份报告需要凑足三个花灵的证明书,不过,这证明书也不能乱签是吧,你总得看看,不然boss问起来,你又答不出,我们的一番心血不就毁在你手里了?”
“可是你直接跟我说这里面是什么不就好了?省的我再找啊,浪费时间。”
“不行,证明书的前提之一,就是要自己发现秘密,不然不算数。”
真是有原则的好青年啊……我默默地翻了一下白眼,又道:“可是你怎么偏偏叫我签证明书啊?找谁也比找我靠谱吧?”的确啊,这不是我自嘲,这是杠杠的事实。
欧阳爵和张季对视了一眼,又把视线转回我身上,那“杀千刀”的竟然无所谓地吊儿郎当:“因为你刚好在附近啊。”
我……真是被拉来凑数的啊?呵呵,真是的,瞎说什么实话啊……
二
两位“大神”走后,我一脸无奈地跌回了沙发里,捧着两本书无所适从。
这时我也才看清了另一本笔记的名字,很文艺,更加大了出自女生之手的可能性——《六月雪》。
可能是“职业病”,看到“六月雪”这个词,我立刻想到了那种有点臭气的小白花,哦,不对,有的花冠是淡红色。简单来说……也有地方叫它满天星。
这种花在福建省挺常见的,而且通常是成簇地出现,生命力很强。花期在六月,盛开的时候,花小而密,给人一种在仙境的感觉……如果鼻子灵的能忽略气味的话。
它的花语也有很多,我最最喜欢的一条就是——真心喜欢。我最感到奇怪的就是“配角”这个花语了。但因为我平时看书的一目十行,这花的花语我也没记多少,好像都挺“少女系”的。
掂量了一下两本笔记,结果还是把《六月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翻开《灵史》。
这应该是男性的字迹,端庄又有些豪放,有点潦草又没到看不懂的境界,是一种挺完美的字体,似乎是行书。
“哟,你居然会看这本书?”宗政旸颉又来了,好一个先闻其声的“王熙凤”。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还故意挑事道:“我看什么又会怎样?”可能最近忌说话?
他道没怎么在意,现了形……啊,不,现了身,坐在了我对面,一脸的戏谑。
没多会儿,狄仁偈和张渠也走了过来,三人帮凑齐了,我也该闪了。刚收拾好周围,就打算拿起《灵史》和《六月雪》离开,狄仁偈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