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心知定是顾子瑶台下相助,但表情丝毫不敢流露,缓步向三位师长走去。
“弟子王鑫,拜过仙师、宗主”王鑫起手行礼道。
玄虚、玄尘二位上人对望了一眼,他二人都觉得孙元峰败的蹊跷古怪,又觉得凭借他二人开光初期的修为应该看出端倪,可事实的确没看出什么门道。于是他们怀疑王鑫是否用了什么法宝或是违禁物品违规胜了孙元峰。于是命主持大会的玄玑上人上前巡查,看看王鑫身上是否有所古怪。
玄玑上人也大有疑心于是仔细的搜寻了几遍,并未发现任何隐匿物品之处,悻悻的向二位师兄禀报:未发现异常。
玄虚、玄尘并未死心,玄虚道:“王鑫,我们暂且不提你的进阶资格,先说说你是以何种手段斗败孙元峰的?你如果有半点隐瞒,不止是驱逐出山门这点惩戒,连同包庇你的人及你的家人都会受到宗派的惩处,你想好了再回答!”语气凝重之极。
王鑫早已打定主意,就是豁出性命也不能牵连顾子瑶,于是憨声道:“弟子侥幸取胜,实在不知仙师所指何意。”
玄尘冷哼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齐云宗的问询术有多么骇人,你这小家伙不吃点苦头,恐怕是不会讲出实情了。”
只见玄尘上人,手印变换,右手点指虚空,顿时面前激荡起浅浅波纹,口中默念,随即一指……一道白光直射王鑫颤中穴,王鑫顿感浑身冷冽彻骨,冻的几欲昏厥过去,但他牙关紧咬不吐半个实情。这种状况让玄尘也是一惊,几十年间有多少凡人或者修道之人,在他手中的寒冰指下挺不过眨眼功夫,而这王鑫一个连筑基初期都未达到的ròu_tǐ凡胎,竟然岿然不语,这让他在大庭广众下颜面尽失。
玄尘正欲催动真气加深寒冰指效力,只听场边一棵大树之上传来一少年的高声呼喝:“仙师住手,一切与王鑫无关。”本就死寂的广场在这声呼喝中响起阵阵回音……
玄尘停手侧目望去,见一道身影两个起落鬼魅般落在擂台中央,仔细端详竟是一个面庞俊美柔弱,四阶弟子打扮的白皙少年。
那少年面沉似水,眼神中怨恨之意望向玄尘,朗声道:“我齐云宗派,历数百年,缔就过多少得道仙长,如今在宗派中上演着二阶长老刑讯于自家宗派四阶弟子的荒唐事情,真是可悲啊!”说罢仰头望天,一层落寞浮现在面容之上。
未等玄尘开口,孰料凌云道人率先抢言道:“小家伙,你终于按捺不住从阴暗的角落里跳出来公然与人民为敌了?刚才你将真气灌入细针两次在老夫面前卖弄伎俩,我一直没有说破,只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城府。到底是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啊!”
顾子瑶心头一凛,心想这凌云道人果然本领不同寻常,自己的技法早被他看穿识破。虽然这么想,但顾子瑶并未有半点惧色,坦然道:“宗主所言均为实情,弟子在宗主的开光后期修为下,无从遁形,弟子拜服!”
凌云道人心头也是一惊,自己三天前刚刚从开光中期修为提升到开光后期,怎么一个四阶弟子竟然如此准确的将自己的修为品阶审视的毫无偏差。更觉面前这少年神秘感颇强。于是意味深长道:“那么你要在宗派的师生面前如何谢罪啊?”
顾子瑶面露怒容道:“弟子自从在玄非子门下受尽不公正的屈辱之日起,就已经不知道何为谢罪二字了。加之今日,那玄尘长老用如此手段威逼王鑫,我又是不懂这谢罪二字该谁来写给我看……”
台下的玄非子及李通听得此言,面色一阵铁青,望向这弱冠少年,发现他的身影不怒自威,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想揪过来踢一顿就踢一顿的小面瓜了……
凌云道人万没想到顾子瑶竟然如此目空狂妄,不拘管束。为了在宗派面前表现的镇定自若,他强压怒火道:“那么好,先介绍一下你自己,让我们了解一下你。”
顾子瑶道:“我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母亲体弱多病,父亲靠给人赶车维持全家生计,我选择齐云宗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家境生活更好一些,直到我拜在玄非子门下才知道,我的未来全是梦……才知道齐云宗没有公正、道理和仁爱。只有富二代才能走的更远!当然,玄非子平日里也教会我们很多,比如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齐云宗没个好了,玄虚、玄尘两个老灯整天把自己当成凌云道人的****,在整个宗派里除了宗主,谁也不敢碰它们!还有个舔的一手好菊花的玄玑上人,更是浪得虚名,老子一口浓痰就能淹死他。至于宗主纯粹是个老糊涂、老败类,齐云宗江河日下全是拜他所赐……”顾子瑶唾沫横飞极尽贬损之言。
台下的玄非子脸色从蜡黄变成铁青,大呼:“冤枉,我绝对没有说过啊,都是这小子信口雌黄,求仙师为我做主啊!”说罢声泪俱下。
顾子瑶撇了撇嘴道:“师傅,您这敢说不敢当的功夫倒是绝佳啊!来来来,您先徒弟一步前来谢罪!”
凌云道人断喝道:“玄玑,你这大会是怎么组织的?还让这小子在这里胡闹下去不成?”
玄玑上人这才缓过心神,暗道:“你这臭小子坏了贫道好事,本来大会进行的一直很顺畅,宗主大人对我的表现也很满意,谁知道你这条臭鱼搅了一锅腥!”于是命喝手下最得意的两名弟子将顾子瑶拿下,等候处置。
这两名弟子均为筑基初期修为,在三阶弟子中可谓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