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虽然很憎恨谢鸿,但见他服软了,也就将绣春刀插回刀鞘之内,笑道:“下官在此多谢总旗大人的通融!”
谢鸿挥手说道:“马小旗,你带人送这位受伤的兄弟去惠民医馆,你要时刻盯着,不能够让他因为受伤过重而死掉,如果引起了两个百户所的误会,我重罚不饶!”
一个身穿飞鱼服的小旗官出列领命,他们上前,前后
纪商说:“唐毅,你的伤势需要及时治疗,不能够再拖延下去了,还有张勉,你为人老成,跟着去护送,中途别出了乱子!”
唐毅和张勉同时答应。
谢鸿说:“纪小旗,不是说只送一人去医馆吗?怎么是两人了!”
纪商笑道:“总旗大人,难道你们正阳门百户所一个分旗十一人也看不住我们西直门百户所两个人吗?而且我们两人中还有一个人受了重伤!你们的战力不会那么软弱吧?”
谢鸿为之气结,挥了挥手说:“马小旗,你可是听清楚了吗?他们说我们一队人看不出两个人,如果出了什么幺蛾子,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找一根绳子自我了断吧!”
马姓小旗带着他的校尉同声答应说:“卑职必不让别人看轻了正阳门百户所的兄弟。”
随后,唐毅和张勉在正阳门锦衣卫的护送下,离开了院子,纪商和谢鸿两人笑脸盈盈地坐在饭桌上说话聊天,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完全没有先前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们一边在瞎聊天一边在等着正阳门百户所的姜百户到来。
又过了一盏茶饭的工夫,他们终于将姜百户盼来了,他们两人都说了一箩筐的违心之言,差不多将自己恶心到吐的地步。
姜百户是一个白脸书生,很年轻,长着一脸豆皮,凹凸不平,看上去好恶心,却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不拿刀,拿着一面折扇摇啊摇,装作附庸风雅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白色飞鱼服,别人还以为他是个闷骚男,他看人不看脸,是看天的,下巴已经差不多翘到天上了。
纪商傻了眼,心想:“正阳门百户所的人是怎么了,没有正常人了吗?笑面虎就算了,怎么百户是这个样子!”
只听得姜百户说:“谢总旗,你说的泼天大事是什么?别闹一惊一乍的,做人要有范,没有范你怎么统率下属,你应该好好减肥了,就因为你这个肚腩让你看起来一点范也没有!”
纪商一听,他的下巴差点掉落在地上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是。。是。。百户大人教训的是,卑职回去后一定好好减肥!”谢鸿擦着脸上的汗水说,浑身好像是冻僵了一般,不停地颤抖。
纪商领教过笑面虎的厉害,现在见他这幅担惊受怕的样子,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很不着调的姜百户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不能够将笑面虎收服得如此贴贴服服,于是收起了先前那份轻视之心。
姜百户又说:“你身后的小旗官很面生啊,不是我们百户所的人吧!”
谢鸿恭敬回答说:“回大人话,他是西直门百户所廉字旗的小旗官纪商,他身后的人都是他的属下,不属正阳门百户所归管!”
纪商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说:“下官纪商见过姜百户!”
“嗯,看来西直门百户所的人还是懂礼貌的!”姜百户上下打量纪商一遍后说道,“不过你们的刑百户很丢我们这些百户的脸面,我不喜欢他!”
纪商沉声说道:“姜大人,请你慎言!别忘了刑百户是我的顶头上司!”
姜百户也不生气,对他刮目相看说:“哦,你有点骨气,是跟谁来的,左岳峰还是石崇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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