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三人一听这话,苗头不对啊,难不成自家老娘是让人给害成那样的?
黄三惊疑道:“秦公子这话......”
东方棋似笑非笑,挥手打断他说话。若是平常谋财害命,让他们报官就得了,自己懒得理会,但,此事牵扯到邪修,可就有些不同了。
“把你家娘子唤出来!”
“秦公子,这是何意?”黄三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全上了心,扯了扯黄四衣角,递过去一个眼神,黄四理会,直接去了黄三娘子那屋。黄三看这模样,脸就阴沉了下来,倒也有些明白了:要真是这婆娘做的,老子不打死她!
怀抱婴儿的娘子惊慌失措,被黄四半用强地拉扯了出来,黄三一把抱过孩儿。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这惊慌的模样,不是贼也是了,好人家被唤出来,自己男人还在旁边,哪里能是这副样子。
东方棋暗忖,就这胆子,哪里能犯下此事?心中一动,他似笑非笑说道:“这个孩儿......”
娘子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惊呼道:“我没偷人,你别冤枉我,不是我!”
他娘的,老子做了这许久的捕快,你是头一个,如此蠢笨的贼!
东方棋笑而不语。黄四抬脚把娘子踹翻在地,黄三勃然大怒,瞪了眼怀中孩儿,狠命就要往地上摔去,东方棋一把接了过来,喝道:“作孽不是!这孩儿何辜,刘全你过来。”
刘全眼见这家里变故突生,好生别扭,听到唤名,他走到跟前,被东方棋把孩儿塞进他怀里。
“刘全,这孩儿无辜,你先抱着退一边去,回头再说孩儿的事。”
东方棋只要搜魂之法施展,立时能弄个一清二楚,但他却下不得手。一来这黄三娘子是凡人,且女流之辈;二来,他不确定此人是否罪该当死,即使搜魂一番不会死人,估计此人也就彻底废了。
“哎,直接说罢,是你下的这槐胶,还是别人下的,这做鬼之人是谁?眼下的情况你自己掂量掂量,若你罪不至死,我担保你一条命。”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婆娘!老子......”
“给我闭嘴!我说话了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告诉你,这背后之人不是你惹得起的,怎么?不想让我管了?那我可走了?”
东方棋一番威胁,黄三哑口无言,兀自气愤难消,被黄四扯到一边去。
“这才乖嘛,给哥哥一边呆着!她叫什么?”
“东方棋!”黄四答道。
“什么?我去你娘的蛋,你说她叫什么?”东方棋立时暴跳如雷,那模样分明要动手杀人了!
三人吃了一惊,不明白这秦兄听见这名字怎么会如此反应。黄四吞吞吐吐说道:“她......是叫冬芳芪呀......”那模样委屈之极。
一番解释,东方棋这才弄明白,饶是如此,脸色也是难看得很。
“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取这名......算了算了,直接说罢,眼下你还有什么可胡扯的?娘个蛋,老子说了,交待出来,若罪不至死,保你性命!”
黄三娘子哭哭啼啼终于交待出来。
她娘家,却不在逐鹿城,东门出去,还有一个月的路程,那里有个寨子。四年之前,这冬芳......这黄三娘子回家探亲,撞上妖怪,一阵邪风,请的保镖丫鬟,死个干净,她自己被掠到深山老林里。惊魂未定下,被妖怪用了强......原来这人倒也不是妖怪,是仙师大人。仙师见她貌美,也没狠下心杀她,恐吓一番,说是在她体内种了毒,此事要声张出去,不免让她受尽折磨死去。遂放了她去,亲自送回逐鹿城外,离别之时告诉她,每年都要来几趟,陪陪这位仙师。黄三娘子本性不烈,竟被仙师逗弄得怀念起那番滋味来,此后不免往来得勤了一些。熟识之后,这黄三娘子告诉仙师,自家其实也有法器,一番描述,仙师也就留了心,思量如何得手。思来想去,黄三娘子得出个主意,黄三侍母最孝,若在其母身上用计,包保能成。仙师就教给黄三娘子一个法门,如何如何种下蛊毒,反正谁也治不好,又不至于要了老人家的性命,最后不免黄三娘子寻个由头,说是娘家有人能治,连母亲带法器一同前往,保准给治好了。这计划才开始,就被东方棋破坏了。孩儿实是那仙师大人的,算算受孕日子,她根本不在逐鹿城内。
黄三真个是三尸神暴跳,数次要冲过去打杀这婆娘,被黄四苦苦拉住。
东方棋留了心,这是什么法器,让邪修能费这么大周章?直接让这娘子偷走不就完了,若不是她自己对黄三说咱家有法器,估计黄三都忘了这茬!
“那个,黄三,我说你这暴脾气有个屁用!你还能跟仙师作对?把你家法器拿出来我瞧瞧,指不定还有什么鬼名堂。”
黄三倒是很听东方棋的话,赶忙进屋把自家那引出祸端的法器给拿了出来,递给东方棋。
一个透明的葫芦,里面趴着一只金质虎头蜂。神识探入仔细感受一番,东方棋点点头,心下似有些明白,又问道:“这个,黄三娘子,那仙师对这法器有何话说?”
娘子哽咽抽泣道:“只说......要是里面金蜂变成黑色了,就......就让我按计划行事。”
“黄三,这法器有些意思,开个价,我要了。另外,此妇人不准动她,让她自行离去罢。若是报官,想来也奈何不得那仙师。这孩儿嘛......”
看着妇人有些希冀又担惊受怕的眼神,东方棋叹了口气,假作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