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连着服用了盛长老配的丹药,安长老气色逐渐回转,也不再咳嗽了,不提。
而这几日时间里,詹台勇天一直在待在龙贤阁里,跟随宁长老学习。
“勇天,你现在认识崇光阁门口右边石碑上的那两个字了吗?”
“龙人!”
完全正确!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宁长老欣慰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今天我们就学到这儿,过几天我给你教一些其他的文字……”
“好!”詹台勇天开心的回应,又好奇的问,“长老,龙纹是什么?”
“你从哪里听过龙纹的?”宁长老十分好奇。
“拜师仪式那天,异人长老当众宣读的铭文里面就有‘龙纹’两个字!”
“原来如此!”
“长老,龙纹也是一种文字吗?”詹台勇天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龙纹是一种文字,它也是我们龙人种族的图腾!”宁长老解释道,又把詹台勇天的右胳膊拉过来,挽起袖子,左手抚摸过去,詹台勇天左手腕处便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这个就是龙纹!每月十五月圆之时,我们龙人身上的龙纹便会全部显形。你手腕处的这个字只是龙纹的一部分……”
詹台勇天仔细的看着手腕处的那个东西,像是一个字,又像是一个图案。
“这是个勇字!我们龙人每个人左手腕处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与众不同的龙纹……这个勇字只属于你……”
“长老,那您的字是什么啊?”詹台勇天十分好奇,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跳动着好奇的光影。
“我的是宁字!”宁长老挽起袖子,把胳膊凑了过去,为了让詹台勇天看个清楚。
“长老,那娴夫人的呢?”
詹台勇天的追问让宁长老有点招架不住了。
“娴夫人她没有龙纹……”
“为什么?”
“娴夫人被剔除了龙骨,所以也就没有了龙纹!”
“为什么?”
詹台勇天刚问完,宁长老的一个巴掌就飞来了,狠狠的扇到了詹台勇天的脑瓜子上,疼得詹台勇天抓耳挠腮,挤眉弄眼。
“别问那么多的为什么!快给我滚去看书……一天到晚就爱问为什么……”
詹台勇天只得乖乖的回到座位上,翻开书本,一遍又一遍复习着今天的学业内容,可枯燥乏味的龙纹让詹台勇天很是无聊,由于有宁长老监督,便不好偷懒,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阅读着,心绪却早已在云霄里。
“给我认真学!要是敢偷奸耍滑,我打断你的腿!”
詹台勇天被吓得越大认真,趴在书桌上一丝不苟的看着书本,而宁长老在背后偷笑……
跟我斗,小子,你还嫩了点!不想学习,就爱瞎耗时间,还爱问为什么!宁长老注视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六岁少年,预测着他的人生,料想着他的人生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看了整整一个晌午,丫鬟便送来午饭。宁长老让詹台勇天停了书笔,过来用饭。
可刚凑到饭桌,詹台勇天就不识趣的问,“长老,娴夫人为什么被剔除龙骨了?”
“不该问的别问,总有你知道的时候,现在别着急打听这些,要努力学习、修炼,成为一名合格的四方城少城主!知道了吗?”
“哦……”
“嗯。”
刚过中午,宁长老回了北宁殿。偌大的龙贤阁里,只剩詹台勇天一个人。
无聊,无聊。书也无聊,字也无聊;画也无聊,笔也无聊;墙也无聊,也无聊,一切皆无聊。
詹台勇天拿起桌上的花瓶,把玩了一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墙上的水墨画,倒也认得上面画了一丛牡丹;把走廊处舒展的朱红色流苏硬生生打了个结;把宁长老的教鞭藏到了桌子下面,一刻儿也消停不了,詹台勇天又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小脚蹬得木质楼梯“咯咯”响。
到了二楼,詹台勇天搬来椅子,站了上去,推开窗户,趴在窗户上,向外望着。
站得高,看得更远。
飞龙殿就在不远处,可任凭詹台勇天仰望,总看不到最顶端的天台。远处的高大柳树笼罩着朱红色的围墙,密柳如烟,围墙稀落。池塘碧波荡漾,几只黑天鹅自由的游着。
郁郁葱葱的树木苍翠挺拔,似乎它们能把天空给遮起来。青砖路若隐若现,若有若无。龙贤阁前面的一段青砖路两旁,四周,全被鲜花簇拥着。红的,粉的,黄的,橙的……鲜花颜色各异,千姿百态。一阵浓郁的花香随风飘进詹台勇天的鼻子里,竟刺激得他打了个喷嚏。
观望的时间一长,詹台勇天的双眼便生出疲劳感,原来是太阳光太刺眼。
此刻,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红色的光如箭般射到地面上,地面快要着了火,反射出油在沸煎时的火焰来。空中、屋顶、树上、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詹台勇天刚要从椅子上跳下来,却听到一阵嬉笑声。
寻着声音的出处,詹台勇天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里有两个小孩在玩闹。
“喂,你们是谁?在哪里干吗?”詹台勇天瞬间来了兴趣,大声喊道。
两个人被詹台勇天吸引了过去,走到龙贤阁大门前面。
“你是谁?为什么在龙贤阁了?”一个与詹台勇天年纪相仿的姑娘问道。
“你先说你们是谁,然后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