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拥有那么多的知识,让严世藩产生无尽的狂喜,虽然他此刻并不能马上吸收,可这种事情来日方长,只要他有心就有的是机会,不过仔细想想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可还有着很多的见不得人的东西,这让严世藩脊背发凉人一下子从那种狂喜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开始一个劲儿的寻思这个接下来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要想改变先要恢复意识,因为他还不了解外面对于这次测试到底达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如果真的被他们发现了,那严世藩即便想要弥补也无计可施,除非他能狠下心肠把研究中心里的人都干掉,可这样他也失去了强大的庇护,变成了一个任谁都不待见的杀人犯了。
不过拉兹尔教授他们要是毫无进展,那严世藩也就没必要装什么混蛋,只要陪着他折腾俩月然后撒手不管,这样一来荣誉节操都在,升官发财的机会也是轻轻松松一抓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他开始拼命挣扎,妄图在这虚幻的世界里挣脱出来,可过了好半天他都没有任何收获,这可就让他抓心挠肝,一股恐慌没来由的蔓延开来。
也亏着他心慌惧怕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毕竟这是攸关于生死的大事,甚至取决于他今后所要行走的道路和是否能拥有一张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人前展示的身份标识。
突然的慌乱让他心动过速,而突然的心跳加快也立时增加了他原本还算正常的各项生理指数,就在一切濒临在临界点,几乎就要彻底崩溃的时候,严世藩就觉得眼前轰然一亮,原本紧闭的眼皮狠命一睁,整个人竟如同诈尸了一般一下子从仪器上坐了起来。
当时还没觉得咋地,可实际上过后想想那种突然的爆发还真让严世藩挺后怕的,他的这种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登时吓坏了在场为他忙活着的所有人,甚至有些军医当时就要给他采取紧急措施,不过他们还是让严世藩那裂开大嘴的傻傻一笑彻底打消了即将的行动。
“小胖子,你吓死我们了,要醒你就光睁开眼睛好了,那有你这样吓唬人的。”在严世藩看来那些军医的年纪最少都是叔父辈的,虽然他们和严世藩没啥感情,可那句小胖子却着实让他找回了那点做人的感觉。
不过有人欢喜自然也会有人因此气愤不已,那个格格不入的家伙就是拉兹尔,因为他害怕严世藩的这种复苏会打断数据的读取,使得那条如蜗牛般让人抓心挠肝的滚动条突然断线。
不过眼下他又不能太过表现出自己的愤恨,他只能眯着笑脸嘘寒问暖,并且还在言语中夹枪带棒地让严世藩配合自己。
“教授,试验进展的怎么样?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到底能不能取得点关键性的进步啊?我看如果毫无头绪的话,咱们大可不必再进行下去,毕竟我是个军人,马革裹尸才是我的宿命,我可不想就这么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想而平白无故地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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