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废话真多！”
要是换以前，天赐不敢跟师兄闹性子。自从上次，他问师兄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师兄总是找借口搪塞自己。
后来，师兄在人前总是一副人模狗样，在人后，总是为老不尊，戏弄自己。天赐慢慢开始耍性子，跟师兄顶嘴，再后来，便养成了跟师兄磨嘴皮子的习惯。
天赐脱掉鞋子和衣服，小心翼翼下到水里。初夏，河水有些微凉，他跟着师兄经常行走野外，早已习惯寒冬酷暑，些许凉意对他来说，正好缓解长期赶路带来的疲惫。
浅滩清澈见底不见鱼虾蟹，两岸青山相对出，河心一片绿油油。天赐进入浅滩，什么都没找到，只得慢慢靠近河心，还没到河中央，河水便淹没了他的脖子。
“哇，噗，咳咳！”
不小心，脚下踏空，河水彻底淹没了天赐的头。第一次下水，突遇这种情况，吓得他差点魂飞天外。
天赐脚一接触水里的石头，立刻双脚一蹬，身子自然上浮，头冒出水面，双手拼命地拍打水面，嘴里不断吐水、咳嗽，似乎呛得不轻。
“哈哈！这就对了，头不进水里，怎么能看到鱼！”
有伏云在，天赐想出事很难。伏云每次闭上眼睛不理会天赐，其实会放出神识观察天赐，预防出事。
很多事，不是他不想教天赐，而是他年龄太大很不适合。比如下水捕鱼，他总不能亲自下水先教天赐游泳吧，只能靠天赐自己去悟。
天赐没有修行灵根，体质差，悟性却很好。这几年里，他吃过很多苦头，无论学什么，吃过几次苦头，便自己领会出来。这一次，伏云要天赐学习捕鱼，肯定会吃点苦，喝点河水，被喝水呛住在所难免。
面对师兄的幸灾乐祸，天赐很无语。现在自顾不暇，懒得理会，拼命地游向岸边。至于捕鱼，先保命要紧。
“咦？你怎么上来了？鱼呢？”
“明知故问！”
天赐回到岸边，先是一阵猛咳，穿上衣服鞋子，不打算再下水。师兄知晓自己没捕到鱼，还故意问自己，他很不爽，小嘀咕。
“师兄，你说的办法根本行不通，我没办法在水里呼吸，怎能看到鱼嘛，看不到鱼，我怎么抓它们呀！师兄，鱼肉不好吃，你还是别吃了。”
在水里呼吸，一些修为低下的修士没有避水珠，都不能在水里呼吸，更何况天赐还只是一个凡人。他说这么多，还不是希望师兄放弃吃鱼，别为难自己。
“哈哈！你真够笨的，你不能憋一口气么？你憋一口气，再进入水里，不会被水呛到了，再去试试！”
再去试试？天赐刚刚才被呛住，又要他去尝试。他很不乐意，站在师兄身边，不肯再去河边。他不想去，那便由不得他。
“怎么？不想吃午饭了？还不快去！要是捕不到鱼，你以后自己去找野果吃。”
师兄故意板着脸威胁，天赐又一次妥协。一日三餐对正长身体的他来说极具诱惑，真要是一直吃野果，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去就去！不就一条鱼么，我就不信，我抓不到！”
天赐赌气地转身跑向河边，伏云在他背后偷笑。捕鱼有很多方法，伏云偏偏不教正确的方法，故意传授一些原始的方法，害得天赐一次次吃尽苦头。
天赐再次进入河里，尝试师兄说的闭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头慢慢没入水里。在水里憋着一口气，虽然仍不能呼吸，但是自己可以不被呛到。果然如师兄所说，没被水呛住。
“咳咳！”
头埋在水里，天赐尝试着睁开眼睛。刚刚睁眼那一霎那，水挤入眼里，天赐非常难受，张嘴想大叫，水又瞬间挤入嘴里，呛得他更加难受，他立刻浮出水面，又不停地咳嗽。
“师兄，我在水里睁不开眼睛！”
每次，天赐吃苦头，伏云总是非常高兴，感觉他的快乐便是建立在天赐痛苦之上。在水里不能睁眼，这个确实麻烦，他爱莫能助，只得靠天赐自己适应。
“哈哈，第一次是这样，你多试几次，就能适应了，继续！”
我去，天赐以为师兄会指点一下自己，没想到又听到师兄再说废话。求人不如求己，天赐不得不自己慢慢摸索。
经过天赐多次摸索，终于勉强能在水里睁开眼睛。每次睁开眼睛，依然会很难受，不过，比第一次好多了。
可是，眼睛在水里，看什么东西都很模糊，更别提捕鱼了。
第一天，天赐没捕到鱼。接下来一个月里，伏云带着他沿着河边走，每天非逼着他下河捕鱼。他很不乐意下水，伏云借口不烹饪食物，被迫下水捕鱼。
学会闭气，不会游泳，还是不捕到鱼。要捕鱼，先要学会游泳，才能跟水里的鱼比速度。
不会游泳，天赐学聪明了，在下水之前，在岸上找来一根长树枝，有树枝在水里探路，安全不少。有时候，见到鱼，还可以用树枝去刺。
师兄说到做到，一个月里，天赐没捕到鱼，吃了一个月的野果。一个月后，天赐不但学会了游泳，还捕到了鱼。天赐吃到自己捕到的鱼肉那一刻，一个月受到的委屈，吃过的苦头，觉得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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