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东西忘拿啦?”我站起身来,想是他出门就看了便条,没看上两句就兴奋地倒了回来;我故意左顾右盼地拿起桌上的月饼盒,双手捧着递给走近的他说:“对、月饼,既然不练了,还送啥礼哦?不如拿回去给你老婆……”
“嗨哟——哈哈哈哈…肖教搞笑嗦?”刘景浩满脸通红地推开月饼,抖着手上的便条,激动地想说啥,却被我有意插说误解的话使他接不上口来,只看着我直傻笑——
“哎呀,你这熊猫脸笑得有点吓人哦——是我写错了?”
“不、不是的——我好不……”
“好不满意?没关系——你说、你说,我写,随你意愿写啊!”我认真地边说边拿起了桌上的纸笔。
“嗨呀——肖教你听……”我是有准备的,搞得刘景浩一时无法表达他的意思,索性一下抱住了我,兴奋地说;“好、好啊——太好了!你真是……”
“噢,好好,我明白了,坐下慢慢说哈——”我笑呵呵地让刘景浩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注视着他说;“怎么样?能理解上面的意思吗?”
“能、当然能,太能!肖教,没想到——你会这样写,好得很哦,这下我就全通了——谢谢哈下教!”
“嘿嘿,你都能想到那就对了——没啥好谢的,不过是尽力而为,应该的啊!”
“哈哈,太谢谢了——哦,有几个问题我想再落实一下。”
“行——这样,你念念,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再修改啊!”
“嗨,还修改啥哟?非常好!我念了啊……”刘景浩端起桌上他刚才的水杯咕咕喝了两口,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
“尊敬的景浩同学的爱妻——你好!(噢,这称呼好,我喜欢,他感叹着说)
“关于景浩在国庆节期间的‘特殊’遭遇,我已清楚了,实在是牵心啊!他回来会详细告诉你的……”
他突然伸手拍着我的小臂感激地说:“谢谢啊,这样我回去就好开口了……”我抬手示意他往下念。
“景浩是怕你担心,故没将实情告之。温柔贤惠的你定能体谅他的心,毕竟这是‘多年的冤仇’啊!”
“谢谢,‘多年的冤仇’提得好,老婆她会同情我的;更好的是你这‘温柔贤惠’的赞语,我老婆她心里会美滋滋的哟——特别是你亲口……”刘景浩突然不说了,支支吾吾的嗯嗯哼哼了两句就又端起杯子来喝水。
很好,要的就是他真实的反应,我心里已有了几分把握,实则“温柔贤惠”的话语就是暗指冷艳玉——为不让刘景浩感觉到我的注意,我端过他的杯子来掺水:“往下念,继续啊!”
“景浩的体重因此垮了5斤,令人遗憾!但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保证,最多一个月就可让他恢复……”
刘景浩更加激动起来,他刚才出门只看到了前面几句,还没读过来,此时读着,顿时眼睛放光,毕竟他也惋惜5斤肌肉的流失,以为起码又要5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呐——他再次抓住了我的手,怀疑的目光盯着我:“不会是故意说来安慰我老婆的吧——肖教?”
不必回答,我抽着烟,颔首示意他往下念。
“哦,这上面写着呐——”他兴奋地用手掂着,扫了一遍,接着读道:“因为他这不是拉肚子,也不是因肠胃问题引起的,是饿、累、疲劳过度等因素造成的身体缺乏营养和必要的恢复而受损的——接下来只要注意他的饮食起居,保证每周一只炖鸡……”
“谢谢、谢谢啊肖教!”刘景浩情不自禁地又向我道谢;我理解地笑着,微微点头。他继续念道:“下一步的训练内容安排,一个月之内都是康复性的训练——这他懂的,意思就是中等重量和不教新动作。”
刘景浩清楚地向我点了点头,激动地接着念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凡事由其自然,艰辛曲折必然;遇事处处泰然,历经沧桑悟然。夫妻携手共度难关,有情有爱就是福——没啥大不了的,夫妻二人恩恩爱爱面对一切!”
刘景浩的声音低了下来,感悟地又轻声重复了一遍,默默点着头,放声再读:“听景浩说你是有爱心的人——想必你听了景浩回来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后,会为一位叫江丽的姑娘所感动——我是真受感动了,若果你和我有同感的话,希望你夫妻俩好好商量,力所能及地尽快助这位爱憎分明的姑娘脱离金雁舞厅——对,最好能让她在你的身边……”
刘景浩停了下来,忍不住激动地插话说:“啊,太好了肖教,太感谢了——我老婆就听你的哟,你才不晓得哦——你这一明说,简直是帮了我大忙,我担心的就是老婆会拒绝帮助丽人哟……”
我默默地点着头,抬手让他念下去。嘿,有意思,他那里谢我对他老婆的明言,我却在想他所说“我老婆就听你的”这句话的含义,为我揭开她老婆之谜提供了有力的“倾向性”信息,这几句试探性的话正是针对冷艳玉说的,如果他老婆与冷艳玉没什么内在联系的话,那是不存在刘景浩所说的“我老婆就听你的”这一说——
如果说冷艳玉听我的我还信!而说她老婆听我的这就有些牵强了;我与他老婆素未谋面,凭啥听我的呢?
刘景浩继续念道:“我感觉江丽是个难得的人才,以后你们的事业会需用的——听景浩说想搞健身房,到时你表妹冷艳玉和这位江丽姑娘都可成为你们的得力助手!”
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