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鲜火锅店——老板马丽佳……哟嚯,不错!丽佳青茶楼——老板马丽佳……哇哈,行呀!哦——建设路……我家,是我家,我就住在建设路哟——哈哈,到了耶……”
张艳芝靠在芸芸身上,看着名片,说话之间,就几分钟,建设路已到。
“到了——在哪里停靠?”司机问。
“建华名坊——师傅,在建华名坊下啊!”张艳芝说。
“行,开进去,免得她吹风着凉——”我向司机道。
“哎呀,我又不是孕妇——呵呵,不怕风吹雨打,就在前面花园大门口停啊师傅……肖教你就是心好,最讨女人喜欢了——是吧,芸芸姐?”
“嘿,这‘隔墙有耳’耳朵果然灵啊——”我回头笑道。航芸芸默默地微笑着,向我点头,似乎有心事。
车在电梯公寓的大门口停下。我付了钱,芸芸把张艳芝扶下车来。
看这公寓也与我们流星花园差不多,只是楼盘的格局不同,规模要大一些;毕竟我们那里是中心城市,相比之下,地价要紧俏得多。
“几楼——我们还是给你送上去吧?”我和芸芸左右搀扶着张艳芝往里走着。
“当然——怕我吃了你们啊?16楼,就我一个人住;老板出钱给我租的单身公寓,像是住宾馆一样,我喜欢……”
看样子张艳芝是很高兴我和芸芸能送她回家的——若她真是一个人单身居住的话,寂寞难耐,喜欢夜生活;晚上有朋友造访相伴当然是高兴的事——
我们进了电梯,她兴奋地左右扭着头说:“不要以为我很随便喔——这里可是我个人的秘密哟……你们是老师、是朋友、是贵人,所以我才欢迎你们到家的呐,千万别错误理解哈……”
16楼到了,张艳芝边走边说;“老板对我很好,呵呵……老板是女的、不对,是男的——肖教,你听好啊,老板是男的噢……像你一样是男的——我没说是女的哈,你没听错吧?”
“没有听错——是女、不,是男的。”我看她是醉意中有警醒呐。
“就是,我听也是男的——”芸芸随声附和着。
冥冥之中,感觉艳芝就是破解我生活之谜的突破口——现在我是越来越清楚今晚老想灌醉这位可爱的女子,原来就是潜意识里希望能找机会了解些什么事;特别是无意间听到她第一次通电话的内容后,就有了灌醉她的想法——
想来张艳芝接近我的动机也并不单纯,似乎有着什么目的?阴差阳错,若不是芸芸的自然配合,很难说就能降服她呐:女人之间容易产生的“醋意”干扰了她的智商,游戏无情的罚酒又使不醉的她意外地醉了,醉得恰到好处——好在她酒量了得,没有烂醉如泥,尚存三分清醒,有望套她露出端倪。她那么机灵,我必须巧借芸芸的自然配合,方可有所收获——本想机会难得,不惜以醉陪醉为了解谜,但天意有了芸芸相助,这就省事多了——
我不由感激地看了看芸芸,关心地道:“芸芸,你晚了家里会不会……”
航芸芸莞尔一笑:“没关系,又不是经常这样——我早已给家里通了电话要晚点回去的……”
“就是,芸芸姐,告诉家里,今晚我们两姐妹睡在一起,不回去了——我好喜欢你哟……”张艳芝只顾说话,带着我们都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才反应过来,又倒回来走到18号房门口停下;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慢慢从包里掏出钥匙来开门。
“大概有十二点半了吧,芸芸?”我随意问道。芸芸掏出手机来看了看说:“差不多,时间概念很准呐——肖教。”
“嘿嘿,估计的——习惯了。”说话间,门开了,艳芝随手开了壁灯。
“不用脱鞋哈,我这里一般没人来,多拖几次地就行了——”看来她还是清醒的。
看她的房间跟我流星花园的住房差不多,简洁清爽,家居摆设不多,简单明了,感觉很温馨——房间没有阳台,有飘窗;室内采光还好,通风不错。
她拉上了粉红色的窗帘,开了屋里所有的灯——吊灯、挂灯、壁灯、台灯……“亮,我就喜欢亮——我的小窝,不好意思,挺简陋的哦——”她乐呵呵地说着,请我们入座——两个棕红色真皮单人沙发中间夹着木质茶几。
我想她长期在舞厅上夜班,灯光黯淡,所以这屋里的色调多以暖色装点,灯光明亮,反差较大——这倒与她的性格和生活观相符。
“挺好,温馨,有家的感觉——自由、舒适。”航芸芸说。
我默默点头,环顾四周:整洁的双人床、床头柜、沙发前还有一红木茶几,冰箱、空调、电视柜和大彩电,还有一书柜和靠门墙边的鞋柜。
看得出艳芝姑娘虽然是单身,却是生活一点不马虎的人——在我的想象中,单身舞女的生活很可能是马屎皮面光,屋里乱糟糟——我不由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张艳芝,她笑眯眯地坐到了茶几旁的一个金黄色大南瓜型的木椅上,轻轻地摇着道:“啊,今晚真开心……二位贵客喝啥——咖啡、茶、可乐、啤酒、红酒、白酒?”
“嗨,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想喝酒?当真话是酒仙姑索——”芸芸说,“算了,坐不了一会儿——喝点可乐呗。”
芸芸可能是要急着回家,不想坐大久;我却想从张艳芝口中破解秘密,所以想多呆一会。“还是听芸芸的——看你晕乎乎的,坐着——动嘴就行,我去拿可乐啊,在冰箱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