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这句话诞生的年代现代文学方才催生，陈小凡读了个通宵也没读懂这个字适之的男人，干净的笔记本平铺在书桌上，于是，他认真的在扉页上誊抄下这句话，纪念以逝去的爱情，饶有些悲春伤秋欲说愁滋味的酸涩。
无可厚非，那样的日子已经非常遥远。
只可能出现梦中。
比如，李彤彤站在床头，一直在重复一句话：“陈小凡，你给老娘起来！”
确切的说，是一个重复令人头疼又怀念的梦境。
然后，陈小凡醒了。
幽暗的光，还有那张让他讨厌的绿罩子，或许死里逃生，没有那种立刻想爬起来狠狠一记左右勾拳的冲动。
“你醒了。”
陈小凡讨厌陈述句，艰难点点头，不想多说话，全身传来撕裂一样的剧痛，好像躺在滚烫的沙子上，每一处神经都痛的撩人，他低头看自己的身子，身上裹着一层层白布，像木乃伊似的密不透风。
“啧啧，小子你能活下来很走运，刺伤从这儿穿过去，差一寸你小命就没了。”一个脑袋突然凑了过来。
陈小凡这才注意到，绿衣男身边还站着一名黑发红衣少年，少年唇红齿白，细长的眸子透出邪异的俊美，此时伸长脑袋，往陈小凡心脏处一指。
“这是哪里？”陈小凡动弹不得，但顺着幽暗的光源，他能看得出这里似乎是个石洞，石壁凹凸不平，但都很光滑，空气湿漉漉的，像极了曾经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地下室。
他最后记得的一幕，是逃进了一个裂隙中。
“这里是战场，须月战场。”林东幽幽回答。
这货冰冷的声音里，陈小凡听出点什么来，就好像偷了邻居家老母鸡被追到家里问一样，陈小凡一副士可欺不可辱的模样高声表明这档子下三滥事决不会做。
“林东，你丫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陈小凡歪着脑袋，狠狠瞪着林东。
林东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没什么，就是抽了个签而已。”
“是啊，哈哈，他抽到了6级炼狱战场，你们拿的是宗门升域令，所以就一块过来了。”那俊美少年凑了过来，一副唯恐打下不乱的样子。
“林东，你大爷的！你是天天不洗手还是摸了老母猪屁股，6级炼狱战场你也能抽到？！”陈小凡咬牙切齿，要不是一身伤痛，差点暴怒跳起来。
“我已经抽到了。”林东默然，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伤口是我给你包扎的，你如果怨恨我，那么这一点，也可以抵消了。”
“哈哈，摸了老母猪屁股，这个绝妙！”少年笑道：“北域鲲虚一共915个域外战场，包括筑基、结丹、元婴、化凡、出窍，其中有3个轮回战场，586个修罗战场，264个灾厄战场，62个炼狱战场，筑基期战场共326个，6级以上战场只有21个，这么一算，手气还真是臭！”
少年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算，不管添油加醋还是出于一番普及知识的好心，陈小凡越听脸色越难堪，尤其林东沉默以对，陈小凡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骂归骂，气归气，林东这怪犊子只能点到为止，那一套粗口流氓的说辞对这种冷漠的家伙并不起多少作用，陈小凡心里清楚，转头盯着石洞，缓缓说道：“我点子背不怨你，就是早知道你手比我还臭，我就是咬牙硬撑一口气也得先把签抽完，你倒霉我连带，我认了，但总该跟我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吧。”
“张嘴。”林东修长的二指夹着一枚丹药，伸到陈小凡嘴巴上方。
陈小凡没拒绝，那丹药入口即化，丝丝灵气沿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缓缓修复着陈小凡破损的身体。
“须月战场是最近百年才开辟出来的战场，原本是结丹修士8级战场，后来因为有大乘修士加固了封印，危险程度大大降低，现在我们身处封魔洞，是仙界联盟修士比较大的聚集地，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林东伸回手，那双修长的手隐藏在袍子下，接着又伸出来指向那俊美少年道：“他叫步泉，来自落月星，筑基中期，现在和我们一个队。”
“一个队？”陈小凡有些疑惑。
步泉似乎想到了当初热脸贴冷屁股的一幕，表情怪异地摸着脑袋嘿嘿笑道：“我是一名散修，没什么归属但很自在，原本也只想一个人，嘿嘿，但有些任务必须两个人以上才行，正巧我也在236号广场，觉得你们还不错，就主动找他组队了。”
陈小凡脸色稍微好看些，起码这高冷范要命的林东没有选择拒绝，他眉头一挑，有些期待地问道：“我们对一共几人？”
“3人。”林东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一股悲愤在陈小凡心中酝酿，他满脑子都是林东冷漠拒绝人的画面。
林东没有回答，步泉邪笑一声，说道：“因没人愿意收留伤者，尤其是半死不活的那种。”
陈小凡沉默。
步泉又说道：“开始倒是有些队伍邀请我们加入，但不能收你，所以他都拒绝了，后来也就没人了，除了我，嘿嘿。”
陈小凡点点头，表面上不咸不淡，但步泉的话意思很明显，那个沉默又讨厌的家伙在他虚弱的时候没甩冷子，于是，他看向林东，说道：“绿衣男，咱们扯平了。”
“无耻男，你伤的重，不能外出，我和步泉接了任务，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养好伤再找我们。”林东点头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