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一旁的夏连翘愣了下。
墨沉嵩眸光一闪，没有说话。
苏老见夏连翘面露疑惑，挑眉，“小姑娘，怎么？你好像很想知道自己的夫君打了什么赌？”
夏连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墨沉嵩已微微蹙眉，“她是我的妻子。”提醒他，不要左一句小姑娘右一句小姑娘。
苏老脸色有些怪异，看了夏连翘一眼，轻哼了声，“那也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说着，又看了她一眼。
“你可以叫她名字。”墨沉嵩神色不变。
苏老眉头动了动，不置可否，“别转移话题，你与掌门打的赌，别人不知道，我们几个老头子可是清楚的。”他一副淡然平静的模样，“当初你离开赤霄山时便与掌门约定好，只要还在四国，你便不能随意动用灵力，即便动手也必须压制在五层修为下，否则便要回赤霄山。昨日你已破承诺，掌门才命我来带你回去。”
他话音堪堪落地，夏连翘脸色已经变了。
她直接转头，看向墨沉嵩，以目光询问。
他微微点头，握了握她的手。
夏连翘内心却不是那么的平静。
难怪之前从不见他真正动过手，唯一的一次还是好久之前在天启山的山涧里，她去拿鸟蛋，他愤怒之下击杀了五级魔兽。
难怪昨天他出手时，赫连玉与陈老的表情是那么古怪。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低调，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或是清心寡欲没什么值得他动手。却没想到他竟还有这么个承诺。
夏连翘想起之前赫连玉所说的，他为了个女子、为了不被掌门之位束缚，毅然决然脱离门派，离开赤霄山。
赤霄派掌门对他想必是极其欣赏喜爱的，不然也不会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了。毕竟他天赋超群，年纪轻轻实力却已达巅峰，任谁也不可能放着这样的人不传位，而传给别人不是？
他要脱离门派，他的掌门师父肯定不愿，这才会与他定下这样的约定吧。
空有一生强大的修为却不能使用，这对任何一个灵师来说都是煎熬。
更何况在这种以强为尊的大陆，保不准哪天就碰上了危险，他就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就像昨天！
而一旦他破了约定，就不得不回去了。
思及到此，夏连翘心中冷笑。
好一个赤霄派掌门，心机还挺重的。
这陷阱挖的正大光明又让人无法拒绝，说白了就是给了他一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回去。
他怕是是早算准了他最后还要回去，这不，墨沉嵩才刚动个手，人就来了。
夏连翘看向苏老。
她心中有气，嘴角的笑意早就敛了起来，目光凉凉，竟将苏老看的眉头一跳。
这边，陈老微微叹息，“昨日老夫也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果断的动手，看来还是夏姑娘魅力大啊。”
其实还有别的方法能够解决昨天的事。
只要墨沉嵩稍微透露自己的身份，或是请他出面，那霍鸣忌惮赤霄派，怎么也不会那么放肆，危机自然而然就解除了。而其他人，更是不足一提。
更何况，夏连翘自己的实力已经足以抵挡柳家老祖，她的真正修为一出，谁还敢来找麻烦？
“他们找上门来，我岂会放过？”墨沉嵩冷笑，眸底寒光闪过。
天月派的仇他记得清清楚楚，早就想为她报仇。别说霍鸣，就是那什么霍老来了，他也不会留情。
陈老却笑了，“嗯，这才是你的风格。”
苏老则看着墨沉嵩，“如今你主动破坏约定，也该跟我们回去了吧。”
墨沉嵩眸中波光流转，闪烁不定，却迟迟没有言语。
苏老越看，越觉得他这是不愿意回去。心中有些焦急，他这不会是要反悔吧？
若他要反悔……他怕是也逼不了他。
苏老想起了昨日他将那霍鸣踩在脚下的模样，也有些心惊。
他不知道他的修为何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可他记得两年前墨沉嵩尚未离开赤霄山时，他才只是高阶而已……
可如今，他明显已经突破高阶……
夏连翘也看向了墨沉嵩。
以他的性子，如果那约定是真的，想来他也是真的要回赤霄派吧……
可他若回去，她呢？
似察觉到她的忧虑，他握紧了她的手，才对苏、陈二老道，“我与师父的约定并不作数，即便作数，我已成亲，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二老脸色同时变了。
他们都知道掌门有心将位子传给墨沉嵩，但这一派之主是注孤生的，不能成亲，不能有任何羁绊。
事实上，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想成亲的真的少之又少。
墨沉嵩如今成了婚，倒是有些麻烦了。
不过这些和他们无关，他们虽觉得可惜，却没那个资格去插手此事。
他们在意的，是墨沉嵩说约定不作数……
他不愿意回门派！
苏老张了张嘴，急了，“既是约定，为何不作数？掌门命我来带你回去，其他的老夫可管不着，有什么事，你回去和掌门说去。”
陈老也是眉头紧皱，“沉嵩，你当真要脱离门派？”
之前得知墨沉嵩脱离门派的消息，他是惊了一大跳，后来见掌门淡定的样子，又知道约定的事，才稍微安了心，并未太把这当回事。
可现在……他不淡定了。
二老紧紧盯着墨沉嵩。
墨沉嵩微蹙了下眉，却没搭理两人，反而转头问夏连翘，“连翘，你想去赤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