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们的成绩很好，但是为什么就要参与打架斗殴呢？”佟主任开始贯彻着自己的教育方针，苦口婆心地劝导着“达尔文就说过，人类在道德文化方面所达到的最高级阶段，就是我们认识到用理性控制思想的时候，有什么问题，非要打架呢？而且是在教室内打架，如果传出去的话，造成的影响，你知道有多坏吗？”
“报告佟主任，是她们先找麻烦的。”何为做出了一副正常好学生的表情，无辜道。
“还狡辩！”佟主任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干了什么监控里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不要以为成绩好就能作为依仗了。”
的确，监控视频中，何为大幅度的动作看起来是要恶劣一些。
大概的确是成绩好的原因，顿了顿，佟主任的语气稍微柔和了点，继续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但是，作为普通人，你们要学会保护自己。尽量不要与这些人来往。”
“还有，你的行动太鲁莽了，如果追究起来，你这已经不属于正当防卫了。”佟主任道“现在是敏感时期，我希望现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不会向上面通报。”
何为跟余依一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坐这儿稍等一会父母来接你们吧，回家路上也稍微安全一点。”
说着佟主任便离开了他们这间屋子，到另外一间屋子去了。
何为跟余依一目光交汇在了一处，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忽然就笑了起来。
这群不良少女们都靠墙站着，低着头。佟主任开门的声音让她们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
“你们做了什么知道吧？”佟主任语气冷冽地开始数落“这才刚开学，暑假还没疯够是不是？张艺芳，你的警告处分还想不想消去了？还有你唐雯，上回是怎么跟你妈妈保证的？胡馨芮，又是你找的事情吧？你的保证书还在我抽屉里呢，要不要给你拿出来看看？”
女生们一言不发，少数几个的眼角还留下了几滴眼泪。天知道是真的为自己的错误而悔恨，还是为自己被抓而怨天尤人。
“话，我不想再多说了，你们也不想听。”
“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次，就请你们离开学校，不要再回来了。”
得到了赦令的不良们都松了一口气，早已无心学习的她们并不在乎在学校能不能学到知识或者取得成绩，学校对她们而言，只是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地“上学”的地方，这个名分，才是她们所在乎的。
“你们在这反省二十分钟，反省好了，一个一个来找我谈话。”
周展无奈地看着两人，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人都不像是会跟那些人产生交集的学生。不过，青春期的少年躁动的理由都是千奇百怪，或许真的只是无妄之灾。
“你们联系家长了吗？”
“我……父母出差了。”余依一眼睛看向一边，说道。
周展和何为都能听得出来，这大概只是个借口，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余依一大概是不想让父母知道吧。
“我现在打吧。”何为掏出手机，拨通了陶莹的电话。
“喂，妈。哦，这样的，我学校犯了点错，老师让你来一趟接我们。哦，好的，拜拜，路上小心。”
“……？”周展一脸惊讶，何为平静的语气和电话那头同样平静的语气让他觉得果然是能考第一名才能做到的方式。
“余依一，你还是打一个吧，毕竟都这么晚了。”周展劝道。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余依一摇头。
周展身为教师的责任心在此刻似乎转不过弯来，继续道：“你说不出口的话，那我给你父母打吧？放心，我会说清楚事情的经过的。”
余依一不说话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身为单身狗的周展看到女孩子的这幅模样，忽然就心软了。
“周老师，要不你就别打了吧，余依一应该是不想让父母担心，这不也没出什么事情吗？”何为也劝道。
周展叹了口气，停下了动作。
何为给余依一比了一个“耶”。
余依一使劲踩了何为一脚。
挂掉儿子电话之后的陶莹很平静，跟在还在新店调试灶具的工人们吩咐了几句，然后给二分店的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照看着，自己便开车走了。
新店里学校并不院，加上逆着晚高峰车流行驶，不到二十分钟，便来到了观阳二中，打通了儿子的电话：“喂，我到了，你在哪里？”
“噢，我们在政教处，就是海薇楼的二楼拐角。”
“小瑜？”陶莹看见了坐在走廊凳子上有些闷闷不乐的李蔚瑜“你在等何为啊？”
“陶妈！”李蔚瑜抬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陶莹，脸上浮出微笑。
“何为在里面吧？”陶莹搂着李蔚瑜的肩，一边问着，一边推开了房间的门。
“啊，不是这间！”
不过李蔚瑜说的晚了点，陶莹已经推开了不良少女们所在的这间屋子。
听着开门声，还在“反省”中的少女们都把视线集中到了开门进去的陶莹身上，看着来人不是学校的老师之后，有几个人还停下了往兜里揣手机的手。
“哦，走错了。”陶莹毫无尴尬的意思，转身关上了门。
胡馨芮盯着已经关起来的门，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陶莹打开了另外一间屋子的门，周展坐在办公桌上，低头写着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