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墨和鲁跃平都在关成的手底下吃过亏,看到关成的眼神之后,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鲁跃平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在他看来,这人就是一个疯子。
与鲁跃平相比较,刘林墨年纪虽轻,却镇定得多,他吞了吞口水压压惊,斥道:“关成,我们可没惹你,你最好不要乱来!我凌五门的门规有多严你心里清楚,恃强凌弱,必定严惩。”
关成虽然生气,却也没打算动手,不过瞧出他色厉内荏,显然十分害怕,倒也不介意吓他一吓,讥讽一番,于是沉着脸说道:“你还有脸以凌五门的门人自居么?你不是看不上凌五门的本事么?”
刘林墨涨红了脸,自己暗地里诋毁凌五门的话被原样复述出来,就算他脸皮厚如锅底,此刻也颇为尴尬。
鲁跃平一看见关成就吓慌了,躲到刘林墨的背后,听见关成在刘林墨的喝斥之后没有退意,忍不住大叫:“快来人!快来人!”
他们两个单独说话,所以没有让护卫贴身保护,不过那些护卫们离得并不远,鲁跃平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人听到,飞步赶来。
护卫们当中不乏好手,鲁跃平第一声方落,第二声未起,便有几个人跑到附近,一边奔跑一边喝问:“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好手毕竟是好手,比起那些只会动粗的蠢货要聪明得多,他们看到关成之后,没有急着动武,而是先将刘鲁二人护住。实力稍弱些的随后也跑了过来,在先到的人前面又站了两排。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似是当惯了传话小弟,不用上头发话就自觉开口喝问:“你是什么人!”
关成哼了一声,也不答话,沿着路继续走。
那人勃然大怒,蹿出几步拦在路上,用刀指着他,凶神恶煞地斥道:“小子,我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要是没聋没哑,就老老实实地回答。”
关成道:“我走我的路,关你们什么事?为什么要答你的话?”
那人长长地“哎哟”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我呸,瞧你这穷酸德性,说话还挺狂!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爷说话?”
关成的耐心快被他磨没了,冷冷地道:“我没心情和你废话,没事就让开。”
那人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大怒道:“小子,你刚才想要不利于我们少爷,居然还敢说没事?”
关成轻蔑地笑了笑,问道:“怎么不利了?他们俩好好的,你看不出来么?这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你瞧不见么?你是习武的吧,连这点见识也没有么?”
那人被他一通抢白,答不上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刘林墨忽然叫道:“这小子刚才想要杀人!幸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们现在恐怕已经遭了他的毒手!”
关成一怔,随即怒气薄发,喝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鲁跃平也叫道:“林墨说的不错,他刚才就是想要行凶来着。”
关成愤怒已极,冷笑道:“你们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怎么老是用这种连傻子都骗不过的借口?能不能换点新花样?”
鲁跃平大怒,他确实是不学无术,但是也不喜欢听别人这么评价自己,正要开骂,却听刘林墨抢先道:“你管我什么新样旧样,只要能弄死你这贱种就是好样!”
鲁跃平一听,大笑道:“没错,管它什么借口,能弄死你就行,你死以后,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大家伙都别发呆,赶紧把他给我做了。”
几位高手面面相觑,今天真算是长见识了,妈的,这哥俩想诬陷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做的像一点行不行,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让我们怎么动手!
谁都看得出来,刘鲁二人是在说瞎话。几位高手多少有些在乎脸面,大白天的,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毫没道理的去杀人,他们心里头没有这个准备。
但是高手在乎脸面,不代表所有人都要脸,挡路的那人朝着关成阴险地笑了笑,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想要害我们少爷,岂能饶你,去死吧!”
他大吼一声,举刀便砍,却没想到关成出手比他还快,只见眼前青光闪烁,对方的法术已经射来。
关成在那人刚喊到“死”字,后面的话尚未出口时,就已经采取的行动,既然对方已经动了杀机,退让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于是取出符篆施法,射出风刃。
风刃虽然很快,但还不至于快到躲不开,可惜,凭他的本事却注定躲不开。
众人眼前一花,就见到一道青光像流星一样飞到了他的胸口,又像是流星一样从他的后背飞出。他执刀的手还在向上抬,向上抬……突然,“噗”一声血浆喷起,自胸口以上半边身体突然折断,仰落到地上,胸口之下的半截身体仍然直立。他的脸上还挂着阴险的笑容,恐怕在死的那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了,还做着在少爷面前立功受赏的美梦。
刘林墨和鲁跃平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凶残的情景,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冰凉,瑟瑟发抖。
其他的人也都吓傻了眼。
“我草!这……”有人吃惊得叫出了声。少爷这惹的是什么人啊,怎么一言不合就下杀手,正常情况,被少爷和我们这么一吓,不是应该全身发软跪地求饶么?不是应该哭天抢地申明真相么?不是应该无可奈何,却不敢反抗,任由我们宰割么?就算不是这样,最起码你他妈也应该尽力周旋自保,无论如何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