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炫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已经是最妥当的办法了，于是就点头同意。
接着他们又开始交流了些其他问题，“boss，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培训中心了。虽然香港学院提供给我们的学徒工人不错，但他们只能提供初级的学徒工人，对员工更高层次的培训他们做不了。现在，我们已经正式进入到涡扇发动机的研制了，工人的生产水平一定要更上，现在航空发动机在试验阶段还行，可一旦进入正式生产，以他们目前的水平，产能会严重更不上。”
李怡炫点了点头，“工人的水平一定得更上，我看就让袁毅来负责培训中心吧。”袁毅原是香港理工学院的培训导师，培训工人很有一套。当初德玛吉接受的首批工人就是他负责培训了，后来他离开理工学院加入了德玛吉，就担任保罗.威尔森的助手一直到现在。
李怡炫对他的才能是认可的，现在是时候让他独当一面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
保罗.威尔森走后，李怡炫也离开了5号试车台。回到办公室，见程霞也是刚刚回来，脸色很不好。
难道跟他们吵架了？
“脸色这么难看。怎么，跟他们吵架了？”
程霞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吵架到不至于，但彭社长对你很不满。他让我问你，你心里还承认自己是不是中国人。”
李怡炫有一种非常滑稽的感觉，明明你自己搞的没头没脑的，反而来怪他。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们北方人做事都这么没头没脑吗？‘在香港的对岸宝a县将作为国家经济改革的试点，欢迎香港的企业家来投资建厂。不知，李先生有没有这个意愿？’”李怡炫重复了彭飞的话，“你说，就这么随便一句话，就想让我从口袋里掏钱，在河对岸投资建厂，你认为可能吗？”
“可你也不能这么对他。”程霞知道李怡炫说的有理，于是就转移了方向。
李怡炫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充满了不善。“程女士，请注意你的立场！！！你是再为谁服务，是谁给发薪水。道理说不过人就胡搅蛮缠是吗？这是企业，不是你们胡搅蛮缠的地方！！！实话告诉你，我这还是好的了。如果换成别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就不是赶人，而是直接轰人了。”
“怎么，你们觉得很受委屈？官老爷当久了吧。你给我说，就彭飞刚才那话，让别人怎么回答？”
“我会直接说给我们提供什么优惠条件。”
李怡炫哈哈一笑，“条件。刚才的情景你不是没看到，不是他说条件，问我什么条件。这什么意思啊，招商引资是他们提出来的。是他们在招商，给予外商的政策法规他应该知道，不说问我。啥意思啊，这么没头脑的话，这是招商吗大小姐？”
没等程霞回答，李怡炫就大手一挥，“我不想听你说了，你下去吧，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去财务部结账。我不要一个是非不分的秘书，更不想留一个连自己立场都不知道的秘书在身边。你走吧，明天不用来了。”
李怡炫突然间感到心累，发现跟他们打交道太费心神。明明你是来招商的，招商的政策和要求你就应该提出来，结果你不但不说，反而问我有什么要求，你让我怎么回答。
最后我不愿意，就拿我还是不是中国人这顶大帽子来压人，这还是招商吗，这分明是上门来寻衅滋事嘛。既然如此，还给他客气什么。
程霞气急了，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了。没有多久西蒙尼来了。
“boss，程霞她……”
“我知道，是我要她走的，给她办手续吧。该多少补偿一分不少她。”
约翰.西蒙尼没有说话，转身拿起桌上的电话，给财务部打了电话。
“boss，一起都办妥了。”
李怡炫没有回身，看着窗外的落霞，问道：“你说，我们跟北方能不能打交道？”
西蒙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boss，北方一直以来都是封闭的，现在居然要开放，要招商引资。中国必将引来一场巨大的变化……”
“说重点。”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第一次招商引资，想必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所以才发生了刚才的事。”
哼，李怡炫冷笑一声，“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这么没头没脑的啊，还拿大帽子的压人。北方我算是得罪了。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没心，又何必一起呢。”
“boss，北方现在要开放，那一定是个巨大的市场。我们……”
不等西蒙尼说完，李怡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北方的市场有多大，我比你更加清楚。可我问你，以我们目前跟他们谈得起来吗？”
“你不说话，说明你自己也知道是根本就说不清。既然都说不清，还谈什么，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西蒙尼下去了，李怡炫看着窗外的落日。半响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