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有问题！”
他抽空瞧她，嘴角翘着，似讽还笑：“没问题？”
顾以言尚不明白，他大方向转弯，就在高速公路上。
“你疯了！”
她吓坏，两手紧紧抓住安全带。
时之余把车靠边停下，扭头看向她，一双眼睛似铁钳，把她钉在车壁上：“没有问题就跟我去民政局，怎么样？”
顾以言心猛烈跳了一下。她别开视线，抬手去开车门：“我没时间和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中控锁被及时按下，顾以言抓着车门恼恨至极，愤然回头，还未来得及开口，时之余大掌扣住她后脑勺，激烈吻了上来。
顾以言恼羞愤恨，踢他，掐他，咬他。
时之余右手掐住她下颚，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越过她齿关，缠住她不乖的唇舌，将她往窒息里逼。逼得她走投无路，浑身失去了力气，被他紧紧搂着，抵在车门上。
车外有警察过来敲窗，他放开她，按着她脑袋压在自己胸口，摇下车窗。
“知不知道这里是紧急车道不能停车！驾驶证，身份证！”
时之余的眼神暗了暗，他从抽屉里拿出证件递了过去。那警察翻开看了看，脸色变了一下。把证件递还给时之余，他只说：“赶紧把车开走！”
时之余坐正身，正要踩动油门把车开出去。
顾以言忽然拉动车门要下去。猛烈拽了几下，车门不动。她闭上眼睛，两只手紧紧抓着车门把手。
心似被千刀万剐了一般，她难受得厉害，像受尽委屈的孩子，蜷缩着靠在车门上，要哭，眼睛却空洞洞的，只望着自己那双手。
时之余从镜子里看她，脸孔越加阴沉。暴风骤雨来之前的黑而沉，他双唇抿紧，不发一言。一气将车子开到了海边。
他把车停在甲板前，才刚熄火，顾以言拉开车门跳下去。
“顾以言！”
他赶紧下来，绕过去把她抓住，两手撑在她两边肩膀，把她固定在车身上。
“放开！”
她眼睛红得厉害，瞪他，像是恨极了他。
她该恨，她有理由恨他。但在感情上，她没资格。
时之余的眼也红了，是被激怒的红。他压近她的视线，嗓音低哑：“你还想跑？你以为你跑得了？”
“时之余！”
“我在！”
她吼，他咬牙沉应。
顾以言看着他那双能溺毙人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似濒死困兽的自己，只觉胸闷难当。这几年所有的波澜不惊都被搅动起来，情绪在久抑之后窒闷到了一个顶点，要么冲腾而出，要么窒闷而死。她被逼得走投无路，垂下眼皮认命般问：“你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又该怎么样？你这个叛徒！”
他抓住她的手，牢牢按在自己心口。
顾以言退缩，他抓得更紧。他握得青筋毕现，她手指快被折断般。疼，疼得她要掉泪。
她难发一言，拼命摇头，却不知道自己想否认什么。
她嗓子哑了，心口疼得发痛。顾以言低着头，忍下一重又一重的眼泪，隐泣道：“我不欠你的。”
下一刻双脚腾空，天旋地转。她腹部被压得疼痛，人被他丢到肩膀上。
“时之余！”
“欠不欠，我说了算！”
时之余扛着她往游艇走：“你别想再逃，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顾以言看着地面上交叠的声音，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他心里藏着恶气，他忍了够久。如果只是这一次，她能还他痛快，她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