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内的锦瑟和瑶疏一样惊讶,甚至她下意识就想关上门。瑶疏立刻用手抵住了门,她有很多问题想问锦瑟,可是锦瑟不给她机会,用手推着门想要关起来。这是身后的容浔喊住了锦瑟。
“锦瑟。”
锦瑟停了下来,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不远处的容浔。赶忙将门大开,跪拜了下去:“不知帝君驾到,有失远迎。”
容浔走上前,声音清冷:“不必多礼,起来吧。”等到锦瑟站了起来后,又和她解释:“瑶疏上神不是外人,是本君带她来的。”
锦瑟头低了下去,身体微微发颤,手紧紧抓着帕子,似乎很紧张:“是锦瑟无知,望上神降罪。”
瑶疏走上前,握住锦瑟的手,想安慰她让她别那么紧张,结果一碰到她的手刺骨的寒气叫瑶疏的手都疼了起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容浔立刻走到她身边将手拉了回来,握住她的手,语气有些责怪:“你怎么直接摸上了她的手?你不知道你的身子还没好吗?她现在是至阴的鬼魂,你怎么受得住她的阴气!”
瑶疏被容浔责怪的语气,和一连串的话说的有些懵,怔怔的望着容浔,心里在疑惑,为什么容浔要骂她?
容浔低着头,拉着瑶疏的手,用仙气在驱赶她手中刚刚沾染到的阴气。似乎是感受到了瑶疏的目光,容浔焦急的脸满满恢复淡然,在将阴气去除掉后,声音也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上神你是本君带来的,在这鬼气森森的冥界,若是出了事,岂不是要本君负责?安全起见,上神若是没本君允许,这冥界的东西还是不要乱碰的好。”
听到容浔的话,瑶疏便懂了,只是不知为何有些气闷:“帝君多虑了,瑶疏不才,可是这点常识还是晓得的。”
容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气有些调侃:“若是知道,便不会一上来便捉她的手,还沾染上了阴气。”
瑶疏的心里更加气闷了,就算沾上了阴气,与他又有何干?
“帝君未免太小看瑶疏了,瑶疏好歹也是上古武神,这点阴气又算的了什么?”说完也不给容浔机会,抽回自己的手,大步往院内走去,经过容浔身侧时丢下一句话:“站在门口未免太招摇了,帝君还是进来再说吧。”
说完便直接进了院子。
站在门口的锦瑟看着瑶疏和容浔刚刚的互动,有些不知所措,想不到瑶疏竟然敢和帝君这么说话,大约九重天上的神和一般的神仙不一样吧。
容浔摸了摸自己的手,手上还残留着刚刚的余温,放在鼻前轻嗅,还能闻到一股幽香。
锦瑟看在眼里,联想了一下刚刚容浔和瑶疏的对话,容浔明显是在心疼她。看到瑶疏被她的阴气所冻,然后急切的冲过来替她驱赶阴气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想到这,锦瑟微微笑着。容浔眼角看到锦瑟明了的脸,便晓得锦瑟知道了。他不怕别人知道,他只怕她不知道。
走进院内,里面是一方小天地,有着三间瓦房,粉墙黛瓦,院子中还种着几棵树。只不过冥界的树不似人间的树一般郁郁葱葱,而是阴气沉沉的。不过,即便如此,这样的环境已经是很好了。
瑶疏不懂为何本该在地狱受五百年刑罚的锦瑟会出现在这里,她转过身,看着锦瑟问了出来。
锦瑟听到她的疑问,迟疑了一下,刚想回答,容浔却插了进来:“我们一路过来,难道还不能先喝杯茶吗?”
锦瑟楞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是锦瑟怠慢了,这就去给帝君和上神泡茶。”说着便离开了。
瑶疏着眉,一句“不用了”到了嘴边了,转过身却只能看到锦瑟离去的背影,没想到容浔竟然将锦瑟支走了,她又气又急,声音又冷了几分。
“帝君,你带我来看的真相,莫非就是锦瑟并没有接受惩罚?”瑶疏是真的有些不太高兴了,千里迢迢来了冥界,为了他口中的真相,为了确认逸尘真的还活着。而到现在却只是来看锦瑟?
她看得出来,锦瑟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五百年的地狱之苦相信已经被偷偷减免,还住在了冥界的常住民地,只要在这里住上五百年,五百年后便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说实话,这些瑶疏也能做到,凭她上古武神的威名和万年来与各路鬼君打下的关系,不让她去受刑不算什么大事,天帝日理万机,怎么会细细查看一个凡人是否认真服刑了呢。
真正难的是逸尘啊。
容浔笑了笑,双眼灼灼的看着瑶疏:“这里是一共有三间房,若是锦瑟姑娘一个人住,未免也太多了点。”
房间多?瑶疏眯着眼疑惑的看着容浔,不太明白他说的意思。房间多,一个人住太浪费了,所以。。。。莫非?
瑶疏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睁大了眼看着容浔,似乎是在他的脸上得到肯定的答案。
容浔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房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瑶疏定了定神,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过去。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房内有些昏暗,窗紧紧关着,瑶疏刚进去有些不适宜,眯了眯眼过一会儿才适应了房内的昏暗。她慢慢走了进去,接着听到了一声咳嗽。
这时,瑶疏才发现,原来房内的床上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是身体不好,咳了一声之后,便一直在咳嗽。
他仿佛是知道有人进来了,便说道:“锦瑟,能不能给我接杯水过来?”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