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2)

说起了歌舞厅里那位小姐对他的辱骂。他说他感到心里难受，他告诉她自己有轻度的郁闷症和神经质。他虽然说得陈小露的心都碎了，但他理性的回归还是让她感到欣慰：他才是她现在的家呀，如果刚才他的头撞破了，她的家也就破了。她心疼地扶坐起他，用自己鼓胀的胸，温暖着他的脸。

当他的心终于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他那短暂冬眠了过去的男人尊严和风度也随之苏醒过来了。他穿了一条裤衩，打来一盆水，轻轻地擦洗掉他沾在她脸上的血迹，温柔地脱掉了她也沾了血迹的上衣，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脖子，她的胸。在给她穿上了另一件衣服后，他捧起盆中的水，清洗了自己的脸，再用毛巾擦拭了上身。随后，他重新蒸热了饭菜，端到了床前，一口喂给她吃，一口送进自己的嘴里。陈小露感到，这是她有生以来吃得最幸福、最有滋味的一餐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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