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皓好像做了个梦,突然给一泡尿憋醒,一下子从床上跳下了地,迷迷糊糊拉开房门,刚跑到外屋,迎面正好撞上了母亲郑若芸。
“你个臭小子!大早上风风火火的,这是要干什么!”正背着小包的郑若芸稍显惊讶地看了一眼吴皓,随口说道:“妈先去店里了,早饭给你热着呢,快期中考试了,在家好好复习。”
“好好复习?期中考试?”吴皓的脑袋有点发懵。
吴皓把眉心皱了皱,一脸懵逼状地看着母亲时,他才发现母亲气色很好,鬓角的白头发也不见了。
母亲年轻了?
这是怎么回事?吴皓满头的雾水,转过头正准备离开的郑若芸却没发现这点,径直走了出去。
乡村的早晨,空气里带着些新鲜的露水清凉,一两声鸡啼渐渐清晰,院墙,桂花树,枇杷树,杏子树,压水井,石子小路延伸到院门口。
吴皓惊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一切都跟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怎么感觉我好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一样...”吴皓喃喃的泛起了嘀咕。
回到房间,眼前没有空调,没有衣橱,没有大大的玻璃窗,一张木板床,一张老旧的课桌和椅子。
等等,这...可能是在做梦!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到了从前的生活,是的,我是在做梦!
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吴皓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改变,依然是木床,课桌,椅子...
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都只是一场少年的梦?
可是,有那么长时间的梦吗?有那么真是的梦吗?
那要不然...是自己睡了一觉,然后重生到了少年?
吴皓被子这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往外屋跑去,记忆里家里有一个洗脸架,上面有一面镜子。
吴皓站在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脸蛋明显小了一号,慌乱的眼神,一脸的稚气—那是年少的自己。吴皓一咬牙,然后毫不犹豫的抡圆了膀子朝自己脸就是一巴掌。
“嘶...”好疼
不是做梦,那就是...是重生!!!
吴皓心里一阵乱跳,时常在网上看小说的他对这个词绝对不陌生。
可是见过被雷劈的,见过被车撞的,见过掉下水道的,见过喝酒喝断片的,可你见过睡着(zhe)重生的吗?
人家那赶上重生的不是倒了八辈子霉,就是胸怀大志不遂,我一节良民我凭什么啊?
真是前无古人,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来者!
吴皓下意识的伸手去口袋摸烟,才想到他还是上大学后才染上的抽烟喝酒的毛病,后来想戒却是戒不掉了。
吴皓叹了口气,想:倒是现在该怎么办?
网上看的小说里那重生的猪脚那是个顶个的风光,出门就能撞上开宝马法拉利保时捷的美女,连说都不用说,就那沧桑忧郁的眼神一瞥,那美女就跟502似的,粘上来甩都甩不掉。猪脚还非得一个劲的往外推:别介,我有女朋友了...“
“我做小的还不成吗”一般情况下那美女都会这么说。
吴皓想着就勾个头伸长了脖子往院子外瞧,嗬,别说宝马了,瘸脚马都没有,法拉利保时捷更是看不到影子,倒是有几个小屁孩,正弹着玻璃珠往小洞里打。
那些猪脚的身家更是惊人,老子不是世界首富,就是全国首富,手一张就是五百亿,缩回来握成拳头...那就是一千亿。
而我呢,吴皓摸了摸口袋,翻出两个钢镚。
炒股?算了,还是歇歇吧。这本钱...两块翻一倍是四块,翻十倍也才二十块。
要不找关系弄块地屯着?这时的地价可是便宜啊,别的不说,就算是巴掌大块地屯到一六年那也是天价了吧?可是这关系去哪儿找呢?土地局咱可不认识人。
我皓越想越憋屈,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心里长叹:老天啊,你让咱一介良民重生,就不能发发慈悲往兜里塞张空头支票吗?
天空一片晴朗,没反应。
“耗子...耗子”一阵吼声把吴皓惊醒。
正生者老天的闷气呢,一把扯过嬉皮笑脸的马天明,顺势就来个过肩摔,把这小子直接的摔倒在水泥地上。
“皓哥...”
马天明那张英朗的脸孔上出现痛不欲生的表情。
吴皓抖着脚看着年轻了十几岁的马天明扶着腰在喊疼,这个打小就和他厮混在一起,心里就觉得好笑,这小子这时脸上还挂着稚气。
“皓哥,你这个招呼打的有点过了啊。”马天明站起来撑着桌子,后怕的说道。
“找我什么事,快说?”吴皓抱着双手打量着包的跟个熊猫般严实的马天明。
“你昨天不是让我叫你去上网吗?”马天明揉着腰问道:“不去了?”
“上网?”吴皓一愣。
“对啊,电信局新开的营业厅不是能上网吗?今天我问我老子要了一百,我请客。”马天明得意的说。
“走,去看看,我去推车。”吴皓心里一动,推着马天明出门。
吴皓骑着二八大杠和马天明赶到镇上的电信营业厅时,里头早就挤满了人,连大门外都还站着十好几个伸长了脖子的。估计想要排上号,得等到六点关门的时候了。
马天明埋怨道:“要不是等你,怎么可能没位?”
“别往我身上扯,这都是命中注定。“吴皓没好气的回了句,心里却有些触动。
记忆中这个营业厅是九九年出现的,一零年中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