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言慈猛的大喝了一声,生怕自己儿子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这些话平时他们爷俩私底下说说就算了,怎的还在言能面前说出来。小人向来喜欢在口舌上搬弄是非,若是言能在白遥面前再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一番,那不就是在逼白遥赶紧把他们爷俩给收拾掉么。
言慈见白迟被他吓得惊愣,心里不由对唯一的儿子溢满了愧疚心疼。他哪里能想到自己还能老来得子,如果早知今日的话,她又何必拼尽性命把白遥从池栾剑下救出来,再费尽心血把白遥扶上少主之位,甚至,在白迟出生之前,他都一心一意把白遥当亲生儿子般疼爱。
哪知到头来竟养了一只白眼狼。如今他们爷俩惨败,为保全性命,暂且也只能忍气吞声。只要留的性命在,还有什么是拿不回来的。
良久之后,言能才“呵呵”一笑,打破了场面僵持的气氛。
他本来就是白遥派来看住这二人的,自然不会顾及对方心情,与对方客气。只见他阴阴一笑,指着水镜得意道:“大长老还是别瞎猜了,今日纪宗主的继任大典宾客云集,乃是上青宗几百年难得一见的恢弘盛景,必定不会冷冷清清的。”
言慈端坐软塌,听着言能的话不置可否,究竟如何,他有眼睛看。
白迟忍不住讽刺道:“六长老,我今日才知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赖啊。你看看这水镜上的观礼台,到现在还是空空荡荡的,哪里来的宾客云集、恢弘盛景?”
白迟气愤的指着水镜,兀自憋着一股怒火同言能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