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眨了下眸子，点头:“这一点我也知道，我以前傻现在可不傻，我可记得清楚着呢，关于核桃饼和便当里的玻璃碴。”
以前是蠢，现在她不蠢了，楚月再想害她是没有门的。
楚月点头道:“我也知道你明白我讨厌你这件事，但是我也同样希望你明白。为了修宁我是可以接纳你的。我现在不会干涉你和修宁之间。”
夜染一怔，有些错愕。她还以为她要说的话，肯定无非又是警告和威胁，她的套路，她已经很明白了，然而没想到，楚月这一次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干涉？为什么现在忽然说这样的话了？”夜染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问她。
那些年她多么的想讨好她，希望得到她的认同，她都对自己那副样子，现在怎么就轻易的妥协了？
楚月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我是为了我儿子，和你自然是没有关系。总之你只要不伤害我儿子，你和他之间怎样都好，但是我绝对不会准许你害他再受那么重要的伤，如何你你再害得他受伤，我还是一样不能轻易放过你，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她那么多年都没有做成一个好母亲，也许这一生她都不会是一个好母亲了，但是对儿子的感情，是真的。她不准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孩子也是真的。
即使她是个坏母亲，她也是真的在为慕修宁担心了。
楚月和夜染之间是无法调和的，两个人有太多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恩恩怨怨，直到现在夜染也是入不了她的眼，但是--
“如果你们想要结婚的话，我可以接纳你。”
如果这是现在修宁最想要的，她会补偿给爱她。
夜染看着她，抿着唇喃呢了一句:“人真是难以预料的生物。”
就连铁石心肠的楚月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什么都愿意做呢的，难道说这是母亲的伟大之处吗？
虽然她是真的很令人讨厌，但是作为母亲来说，看起来形象高大呢。
这样的退让对她来说已经很难很难了吧，是值得令人感动的，但是偏偏她没有必要为她的妥协感恩戴德。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顾熏染了。
“你想太多了，和慕修宁结婚的事情，我现在一点也不想。你不用这么伟大的让步，我怎样也不会进你们慕家门。”夜染说着戴上了墨镜，从她身边走过了。
就算她退让了又如何，在这种时候她已经不需要这种退让，也不再需要她的妥协。
来的真迟啊，楚夫人的--恩赐。
夜染从楚月的身边走了过去，楚月回眸看着她，看着她昂着头的戴上了墨镜十分的高傲，她低头喃呢:“顾雨嫣，你的女儿和你还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如果是顾雨嫣的话，大概会包容一切吧，这女孩看起来她母亲还要强势很多。
不，也许她曾经很像是她的母亲，但是经过了许多事情之后她已经改变了吧。
楚月深叹了口气，她知道她在自己儿子和这女人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