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没有预料到会这样。
李道长摊开双手说道:“的确很遗憾,但公冶先生在大霍山是贵客,他不见你,我们也不能强求。”
冯凭失落地呆在原地无计可施。
李道长继续说道:“小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拿了青精回去,别耽误了按时交罚药才是正事。我们这里呢,找机会了解一下公冶先生是怎么想的,慢慢劝说他见见你这位故人之后,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你,你看如何?”
冯凭在冶金技术研究院做推销工作,听惯了客户的推诿之词。李道长如此一说摆明了就是这事儿没戏了。
冯凭想了想还抱着一丝幻想,问道:“郑掌教在吗?晚辈有几句话想对郑真人讲。”
李道长说道:“哎呀不巧,郑掌教昨晚入辟闭关,一时半会儿不会出关。”
冯凭一听李道长这话知道彻底是无望了,便悻悻地向李道长施礼后到外殿去取青精。
小道童道静陪着他整理仙草,将打好捆的青精草整齐地放入一个竹编方形篮匮中。
道静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一边说道:“真不少要啊,今年的所有青精快被你包了!”
冯凭心不在焉地应和着说道:“被罚的狠呗!犯戒太重。”
道静也不细问,一边打理一边说道:“好在我现在还能帮你会儿,不然这么多仙草搬出去你一个人得累死。如果你下午走就没人有闲工夫帮你了。”
冯凭顺口说道:“下午你们很忙吗?”
道静说道:“下午公冶先生在南山坳演示并传授大役之术,首辅长老李道长遴选出道庭将近一半儿的师叔和师兄弟参加学习。大家都迫不及待等那一刻到来,自然没有功夫陪你。”
冯凭心念一动,心中记下了:下午南山坳。
道静难掩激动之色自言自语道:“我们这儿从来没有过实地实兽演绎过大役之术,一定非常好玩儿!据说这次召役而来的很多珍禽灵兽我们都是见所未见。很多凶兽来自于远古蛮荒,一些灵禽也终生藏迹于雪山神域人间罕见。这次公冶先生驱神力把他们役使而来。那场面一定气势壮观!”
冯凭心中痒极,心想如果郑掌教昨日劝说成功就好了,公冶公同意与自己见面,那今日下午的役兽盛会自己自然也可以参加大饱眼福了。
冯凭心中万分遗憾、心痒难耐。问道静:“你们南霍请公冶先生前来就是为了今日演绎传授大役之术吗?”
道静看来很喜欢聊天,也不隐瞒,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次请到公冶先生可真是不易,公冶先生这趟要借此机会传授大霍山弟子整部公冶门门大役术。不仅包括役兽,还有役鬼和役动人心。这些都是黄老宗门的教外秘传。据说此秘术来自于先秦燕赵之地,儒门的夫子绝学甚至涉及于此,只是他们没有公开而已。
冯凭听着道静的描述,心想自己怎么想个法子看一眼这役术才好。
他到底是好奇心大炽,心想我不如先藏身到大霍山脚下的村落中。待午后再潜入南山观看。
有了刚刚李道长临别时塞给的盘缠,自己如果不借土遁或小飞天着急赶回去,而是在山下耽误一时半会儿的话这些银两足够应付了。
冯凭主意已定带齐了东西,和道静道别下山。走了两个时辰左右来到大霍山脚下一个村落。
他选了一个干净的人家,给了房主一些银两借住。
他将仙草小心藏在房内的隐蔽之处。待午时一过,也不施法疾行,只是溜溜达达地向山上走去。
从山下仰首上看大霍山祖庭,群山之中影影绰绰道宇巍峨,似乎有百千仙阁琼宇藏于白云缭绕之中。连绵不断数百间高大敞阔的道宫在山脉间或隐或现,让人不禁慨叹大霍山道庭的威仪。
冯凭朝着南山坳的方向一气走出百余里。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南山坳山洼处的一片广阔平地。
冯凭怕被大霍山道士发现,不敢再往前去,在一处密林间爬到一棵树干挺直、高耸入云的巨型古树之上。
趴在古树高处向南山坳观看,冯凭觉得还是有些远,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过一会儿,冯凭便看见山上缓缓行来一队道众,人真是不少。他知道来受教役术的几乎是山上近半数的道众,他不知这些幸运的道士是以什么条件甄选出来的,也不知为何大霍山突然组织如此大规模的役术传法,只是猜想也许和抵御血玲珑有关。
冯凭离得太远,没法看清楚那里的情况。在这里偷窥一点儿实质用处没有,也就是看个热闹而已。
冯凭专门来南山坳也不是为了偷学道术,只是想见上公冶无忌一面,看是否有机会和他搭上话,实在找不到机会与他交谈也记下他的样子以便日后择机再去讨扰。另外的一个原因也是冯凭难掩好奇心想饱一下眼福看看公冶先生如何役兽?都有什么役使而来的异兽灵禽。
众道士在空地上围列整齐,不多时几位道长陪同一位白衣老者来到场中。
所有在场道士全部躬身向几位道长和那白衣老者施弟子礼。
冯凭看了那几个道长一眼,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奇怪这么重要的场合不知道为何大霍山掌教郑默然和李甫章道长却都未出现。
这时只见那白衣老者在场中简单向道众寒暄了几句后,便从腰间抽出佩剑。
冯凭远远望去,只见那柄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把寻常的三尺佩剑。但在老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