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只是定定望着她，对于她之后要说的话，放在桌下的手不禁攥握到了一起。
“或许……并不是斯立辉？”她终究开口，望着凌锦的眼里有探究。她查了当年的事，却因为被严绪然硬生生掐断而无从查下去。
但就凭他不让她再查，她也能料到这其中的缘由，如若不是心虚，又为何不让人查？
当年的舆论都有如此说，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她觉得舆论这种东西，不可全信，不可不信。
“你想说什么？”凌锦垂下视线，望向面前的酒杯。
韩慕晴拿着酒杯晃了晃，并没有马上回答凌锦的话，似乎在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最后，她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们顾家和严家，并不只是撞死一个顾泽心这么简单？”
凌锦因为她的话再度抬眼，顾家和严家之前有过什么纠葛，她还真的不清楚。
“你知道欧月吗？”韩慕晴又问。
凌锦依然没开口，只是眼神中渐渐露出戒备，她闹不懂韩慕晴的目的，如果她只是为了严绪然，那么只要确定她和严绪然已经分手了就ok，为何还要说起当年的事？
欧月，她知道，顾泽安的妈妈。
“听说欧月和严肃清是青梅竹马……”
凌锦的心里咯噔了下，顾泽安的妈妈和严肃清？？
“然后呢？”她平静开口问，拿起一边的茶杯饮了口，以掩饰自己不明所以的慌乱。
“然后……欧月不是死了吗？所以我猜想，严肃清如果喜欢欧月的话，必定会恨顾准城啊。”韩慕晴吃着菜，毫不在意地说着，“这是一个原因。”
她望了眼凌锦，继续说道：“第二个原因，当然是因为顾泽心啦，严家不管是不是司机将顾家宝贝女儿撞死，两家的积怨就更深了啊，而且顾泽心的死，说不定是因为欧月呢，严肃清想要替欧月报仇，所以才撞死了顾泽心啊……”
“胡说什么！”凌锦一下打断她，泽心的车祸，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又想起米晓的话。
[戴着帽子……蓝布条的衣服……好多的胡子……]
凌锦瞬间脸色惨白。
“我没有胡说，我只是在替你分析剧情……哦对了，还有第三个原因……”
韩慕晴又说道，漂亮的脸上微笑着，眼透过桌子上的热气望着对面的凌锦。
外面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远远地，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隆隆地，像是远方天际的雷声，闷闷地，沉重敲打在心上。
路边摊也开始热闹起来，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凌锦还是听清了混合在嘈杂声音中，韩慕晴的话。
“还有第三个原因……听说欧月是因为你而跳楼的……所以我就猜想，这也是严家不让严绪然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韩慕晴还在说什么，可是凌锦脑海中只有那一句：欧月是因为你而跳楼的……
米夫人也曾经说过，如果不是因为她，泽安的妈妈不会死……
泽安的妈妈，怎么会是因为她？为什么？为什么？
凌锦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她所有的思想只化作三个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