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与曾凌菲订婚的消息，终于传到了z大。
曾家连续三天在报纸上大版面刊登订婚的消息，茶余饭后，各种议论。
曾老爷子做事情有深意，他自然看得出乔锐的心思，下猛药，让他没有退路。
曾凌菲喜气洋洋，方志杰传给她的消息，许言已经离开了乔锐，在疗养院附近租了套房子，清心寡欲，不问世事。
“我只是寄了张请柬而已。不过，她走得也太爽快了，不知道乔锐给了她多少钱。”蹙起眉头，她自说自话地往下，“无所谓，钱能解决的女人，都不是威胁。”
方志杰淡笑了一声，“也许她没有拿钱呢。”
曾凌菲微怔，“你不是说她家境不好吗，她一个学生，不拿钱怎么生活？”
方志杰有些走神，据他知道叶楣子每个月的开销超过一万，也许乔锐真有给钱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她有带家教，还有奖学金。”
曾凌菲想了想，“过几天我给她张支票，必须打发干净了。”
方志杰摇头，“你别干蠢事。”
“干蠢事，也比她没钱了去找乔锐，纠缠不清强啊。”曾凌菲拿出大房的气概，“二百万够不够？”
方志杰无语，淡淡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
建煌集团。
与曾氏的高调喜气截然相反，建煌集团内气压极低。
乔锐紧绷着一张脸，气息寒沉。
每个人都是战战噤噤，生怕做错什么事情，被喊进去问话。
城东项目的主管一时不慎，被叫进去享受了一个多小时的低气压，出来时，脚都软了。
据他讲，乔董并不骂人，只是表情冷酷，眸光冷利地象把刀子，生生地刮着他的面皮。
他夸张地摇头，“生不如死啊。”
邵俊是特助，必须进去汇报工作。
他尽力忽视办公室的冷沉气场，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聚精会神地作着汇报。
手机有微信声，他斜睨一眼，见乔锐的面色又冷了三分。
“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喊你。”乔锐打发他出去。
“好。”邵俊求之不得。
转身关门时，他看到乔锐眸光沉鸷地看着手机屏，光线打在他的侧颜，带出一片阴影，莫名地让他觉出几分凄凉。
他有听到传闻，乔董是被迫与曾凌菲订婚的。
看来是真的。
他在心里叹一声，有钱人的世界，普通人是不懂的。
让乔锐凝神以对的微信，是丁天发过来的。
“乔董，我这回是真得被你害惨了，李敏连续轰了我两天，控诉你始乱终弃，控诉我为虎作伥。诶，郁闷啊。然而这个不是重点，我好歹吃了你这么多顿免费餐，关键时刻替您扛一道也属应该。别嫌前言太长，重点来了。快讯：半小时前，您的准未婚妻带了一张支票去找许言，企图那啥啥，您懂的哈。被许言拒绝后，还纠缠不清，被我英勇的李敏骂退。就噶，您看着办。”
洋洋洒洒一大篇，乔锐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这几天，他夜不能寐，与叶轩宇换了辆车，每天去疗养院门前蹲点，只为了看一眼许言的身影。
她又恢复了沉寂清冷的神情，在疗养院步行十分钟的小区里，租了一套房。
乔锐跟着她，看着她上楼，然后看到四楼的窗户亮起灯，他站在单元楼下抽烟，直到灯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