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杰烦躁，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点上。
“老爷子不管？”
曾凌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缓缓地抬起眸子看向他，“曾氏集团虽然还很强，赚得钱也不少。但是曾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曾家，爷爷的关系网毁在了二伯手里，他受了刺激，身体和精神都差了很多。再加上年纪大了，心力也弱，有些事情，我们不跟他讲。”
方志杰点点头，“你有和乔锐谈么？”
曾凌豪微微地低下头，神情寂寥，“这件事情，究其原因是曾家的错。如果凌菲自己不能想通，找乔锐也没用。”
方志杰默了，猛抽了两口烟。
突然外面有些嘈杂，门被推开，服务员匆匆地进来，“不好意思啊，刚才我跑菜离开了一小会，曾小姐出来时，我没看到。你们能不能出的人吵起来了。”
眸光一凛，二人对视了一眼，急急地站起身来。
走到门外，果然听到曾凌菲尖锐的讽刺声，“乔锐，换嫩模了啊，都快三十的人了，和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坐一起，你好意思么……”
“轰出去。”乔锐的声音很沉，带了些不耐烦。
“不要碰我，啊……走开。”包厢里传来杯筷坠地的声音。
方志杰忍不住了，急跑着推开门。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拽紧了曾凌菲，正把她往外面拖。曾凌菲喝多了酒，力气有点大，拼命地挣扎着。
“住手。”方志杰喊着。
曾凌豪也进来了，冷板着脸，他把曾凌菲从两个保镖手中拉过来。
“乔锐，不要做得太难看。”他沉声道。
乔锐坐在中间的位置，五官分明，深邃又有棱角，他没有一丝笑意，眸光冷漠，身上仿似罩了一层寒气，带着几分寂静孤绝的味道。
“你们可以滚了。”他极其傲慢，话语锋利地象一把刀子。
曾凌豪捏紧了手指，“明面上，你和凌菲还是未婚夫妻，凡事留一线比较好。”
乔锐面色冷沉不变，“我悔婚了么？”
曾凌豪瞟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清纯靓丽，瞪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乌溜溜地看着他们。
“还有一年半。”他冷冷地说。
乔锐不理他，眸光落在方志杰的身上，眉头微微蹙起，声音酸涩无比，“她说过什么吗？”
方志杰被他问得一怔，愣了一瞬，猛然想起，自己是最后见到许言的人。
“她说谢谢。”
乔锐的眸底掠过一抹悲伤，吸一口气，他淡声道，“你们走吧。”
曾凌豪的心头冷不丁地一阵抽搐，微阖了一下眼，他拉着曾凌菲往外走去。
方志杰迟疑了片刻，也跟了出去。
门关上，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乔董，那几个人好凶啊。”
“滚。”乔锐的声音里象是结了一层霜。
过了一会儿，那个嫩模果然被赶了出来，她狠狠地顿一下脚，气咻咻地走了。
另一个包厢里，曾凌菲晕乎乎地靠在椅子上，她下意识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面色已经绯红一片，她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崩了出来，“你们知道吗？乔锐恨我，他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