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着侧颜,修长手指扯了下领口,喉结的弧度透着欲的性感。
少年解开了腰带,动作慢条斯理的将衣裳脱下,赏心悦目的很。
染白在外面,透过那立在那里的巨大屏风,可以看得到少年修长的身影,以及宽衣解带的动作,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增添了几分神秘的**。
她平淡看了一眼,转身走向软榻坐下,拿起一本书看。
锦尧沐浴换洗好,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那样一副画面。
公主几分慵懒的靠着软榻,白皙手指支着漂亮额角,另一只手拿着书,在暖色光影中,眉目如画,高高在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忽地想到刚刚在厢房门前看到的画面,眸色微暗。
染白闻声抬起眸来。
美人出浴,总是赏心悦目的。
时光恍惚间,很似最初的见面。
少年雪衣,清贵孤高。
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那一刹那。
定格。
锦尧一步步走过来,在公主的目光下,忽然单膝半跪在染白面前。
染白垂眸,看着他。
少年刚刚沐浴,换了身干净宽松的雪衣,还晕染着几分湿气,锁骨****,眼角一颗泪痣愈发勾魂摄魄。
锦尧单膝半跪,双手撑在女孩身侧,指尖泛着清冷的月光白,抵着软榻边沿。
然后——!
倏然倾身,携着淡淡梨花香,直接以虔诚却又侵略的姿势**了公主的唇。
染白动作微顿,清明冷静的看着少年。
窗外一缕月色落在他眉目间,少年微仰着眸,眼睫投落下细碎的阴影,高挺鼻梁轻轻抵着女孩侧颜,一个孤绝却又炽热的吻,暗含所有欲念倾慕。
“殿下。”气息划过染白的耳,清透悦耳的声线落在耳畔,几分微哑,“我会取悦您,会讨殿下欢心,会的不会的我都可以学。”
“除了您,没人碰过我,我不脏。”他双手撑着染白身侧,单膝跪地,仰眸看着公主,那双乖巧的眸此刻潋滟暗沉。“别找别人。”
染白情绪始终平静,即使是接吻的时候也没有变化,她低眸看着少年。
放下了手中的书,指尖轻挑起少年弧线白皙漂亮的下颌,盯着那张精致的脸,语气莫测,令人永远捉摸不透:“听说公子从不与客人留宿。”
锦尧轻吻着公主指尖,温柔的很,他说:“我心甘情愿服侍殿下。”
一声轻笑忽地落下。
“锦尧,你是本殿的,只能是本殿的。”公主很有耐心的询问:“明白吗?”
“锦尧一生属于公主,包括命。”
“本殿允了。”
今夜,
回应温柔月色的是缱绻的吻意。
庭院中梨花谢了又开,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双生梨花相缱绻,夜风萦绕梨花香。
那一年。
梨花盛,开的刚好。
翌日,
金銮殿。
阳光普照万物,金銮殿前那一层高过一层遥遥望去高不可攀的石阶似乎洒碎了金色的光。
一身朝服的少年,身形修长挺拔,衬着肤色格外白皙,在这样庄严郑重的场合收敛了平日的玩世不恭,那双深邃的眸以及淡冷眉眼,气质淡然又冷酷。
这是宁梏之第一次上朝。
他不紧不慢的走上台阶,迎着朝阳的光,衣袖猎猎生风。
“皇姐。”刚巧看到那样孤挺冷傲的身影,少年笑也恣意又骄傲,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染白侧眸看向宁梏之,她微微颔首。
每一日的早朝重复进行。
关于天论国和故铮国之间那一场仗在皇帝的刻意压下拖延,以及染白暗中有意顺水推舟下,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进展,却也应当走向尾声。
今天的争吵十分激烈,各派都加入了战争。
两国开战不是小事,必有伤亡必有一败,中间还会触及到他人的利益。
于公于私,有人希望这一场仗打起来,有人却不希望。
而已经年迈,贪于享受安乐的宁荀雄来讲,年轻时候的凌云壮志早已被美色酒食,千金奢侈给磨灭,是绝对不想再起一场恶战的。
可是这件事情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主张开战的一方持久不下,宁荀雄的心情也愈发烦躁,对这个早朝产生深深的厌恶感。
他目光一转,直接落在那修长少年身上,眼神闪烁了下,“梏之……你来说说。”
宁梏之今天是第一次来上朝,上朝的第一个问题就来得如此迅速且犀利,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八皇子身上。
被无数的猎奇眼神注视,有好奇的,有打量的,有恶意的,有冷漠的。
可少年背脊挺直,面不改色。
他直接对上皇上的目光,神情沉稳也锐利。
“儿臣认为——”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响彻金銮殿。
“天论国蠢蠢欲动,图谋不轨。此仗应打!”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其实宁荀雄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这、这刚上朝第一日便如此……
宁梏之并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他善于收敛锋芒,逍遥权势外,但是在必要时,他只争取自己想要的。
属于宁荀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其因有三。”宁梏之的语气平静,思维清晰,言语谈吐坦荡间可以将所有思维凝固其中,“天论内部出现矛盾并非一日之事,当初与故铮签订百年之约的合约在天论换血洗牌后并非不可推翻。”
“天论近日挥师北下,据说有意攻打何霄国。何霄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