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局面。
不多不少,刚好三声。
脚步声停了下来。
大概过了一两秒才响起,却是走向相反的方向。
染白沉吟两秒,
还……挺幸运?
啧。
她回身,也没再继续找日记,而是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书房的窗户,单手一撑,直接利落淡然的翻窗跳了出去,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日记可以再翻。
但抓人得看机会。
比起日记染白更想知道刚刚敲门的人是谁。
而周立行在听到了敲门声之后,疑惑的去开门,高喊了一声谁啊,但是并没有人应答。
他皱眉打开门。
一道修长高挑的身影懒懒站在门外,几分清举疏淡。
他穿了件黑色卫衣,扣着卫衣帽子,压下墨色碎发,半遮住眉眼,看起来很年轻。
周立行那一句你是谁还没有问出口,就先听到了一声清冽低沉的声音。
“先生,您的快递。”
周立行愣了一下,“我……”没买快递啊。
他心底下意识的感觉不太对劲,而就在下一秒。
青年忽的抬起眉眼,那双浅棕色的眸藏着蛊惑意味,深邃又暗沉,如世间最危险的深渊。
蔚然一瞬间在周立行面前打了个响指,指骨修长而冷硬。
周立行站在原地,眼中恍惚了下,呆呆愣愣的转身,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似的主动关上门。
蔚然漫不经心的看着那样一幕,薄唇噙着懒懒散散的笑,没什么温度。
“宝贝……”青年眼眸色泽深而潋滟,他低叹一声,缱绻如阳光下的泡沫,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着第二个人说,含情般的痴缠温柔:“真不小心。”
蔚然瞥了眼漆黑天色,他舌尖轻抵了下上颚,啧了一声,并没有选择从别墅区正门离开,而是选择翻墙。
夜风泛着凉意,将青年碎发吹的有些凌乱,眉眼精致的很,他走出去没多远,就知道有一只在跟着自己。
年轻店长兴味笑了一声,加快了步伐,随意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压低声音对司机说道:“去最近的酒吧。”
“好嘞!”司机大叔很积极的应了一声,他听着那道声音,只觉得过分好听,不由回人。
暗色卫衣,黑色长裤,很随性的穿搭,偏生在他身上撑出一种时尚影片的禁欲feel,像是一张精修细腻的海报,清冽又慵懒,隐隐有点清雅的痞气。
卫衣帽子被他很随意的扣在了墨发上,半遮住眉眼,依旧可以看到深邃又俊美的轮廓线条,愈发衬着肤色冷白。
此刻青年懒散靠着椅背,双腿交叠,侧着脸看向窗外,薄唇似乎勾着若有若无的玩味弧度。
邪气的很。
不好招惹。
司机暗下这么一个评价,砸了咂舌,心里琢磨着这不会是哪来的犯罪分子吧……
也不能,犯罪分子要是长得这么好看哪来需要犯罪,凭着那张脸不就行了。
而出租车后面,
法医很快拦下一辆车,她长腿一跨冷冷坐进去,言简意赅的陈述:“跟紧前面那辆车。”
司机刚想问去哪,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有些好奇,随机很快露出了然笑意,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爽直道:“你放心吧!我开车十多年了很有职业精神的!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
司机回头看了眼冷淡孤高的身影,八卦的多嘴了一句:“小姑娘啊,前面那是你男朋友对不对?!你放心,我一定跟紧他,帮你抓奸!”
染白:?
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位司机怎能如此优秀,究竟是从什么方面想出来这些不靠谱的猜测。
“不是。”法医冷冰冰的否认,惜字如金。
“啊?”司机震惊了,“你们已经结婚了?!”
司机着急了:“姑娘我看你挺年轻的怎么这么早就进入了婚姻的坟墓啊!”
法医气压冷了大半,像是寒冬腊月的天,寒的刺骨,她透过车窗盯着前面那辆车,一字一顿:“前面车上是个罪犯,我是要逮捕他。懂?”
“!!!”司机大惊失色,“你说的是真的??你、你、你是警察?!”
染白低气压,不耐烦的甩出一句话:“法医。”
司机瞬间坐直了身体,感觉自己身上肩负着社会的责任,“我肯定跟住他,绝对不会丢!”
…
而前面,
蔚然微撑着下巴,透过车后镜,可以看到一直咬紧了的那辆车,他轻点唇角,低低一笑,似是被取悦到了,喃喃自语了一句:“小侦探还真执着。”
司机大叔并没有听清楚蔚然说的话,他很自来熟的攀谈起来,“哎,看你年纪轻轻,现在做什么工作的啊?”
青年白皙手背轻抵着精致下颌,模样又淡又懒的,听到来自司机的问话,蔚然若有所思的眯起浅色眼眸,少顷之后,他似乎想到什么,愉悦的轻笑一声,舌尖轻舔了舔薄软唇角,回答的很不正经:“被金主包养啊。”
他声音清透磁性,悦耳到极致,带着隐约笑意,语气很理直气壮的,又天经地义,好像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司机:“?!!”
他开车的手一抖,险些酿成大祸,撞上前面的车,司机艰难稳住自己颤抖的手,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从车镜中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年,无需看全貌也知道生的一副好骨相,确实……确实值得被包养。
“我看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