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爸?!”温家主胸膛都在起伏颤抖,“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给温家丢了多大的脸?”
温珩坐在一旁,俊美又矜贵,他泡着一杯茶,举止温润又优雅。
对眼前的这一幕漠不关心。
温晨思绪空白了几秒钟,忽然瞪大了眼睛。
“温珩!是温珩!!”他几乎迫切的嘶哑道:“温珩设计我!”
温晨刚刚喊出来,又是一拐棍,直接打在他背上。
温家主额心狠狠跳了一下,青筋暴起,“你自己混账,你诬陷还冤枉你哥哥。直呼名讳成何体统,你的礼数呢,你的教养呢?!”
忽然被点名的温珩,唇角勾着似真似假的弧度,他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沿,垂着眸,似笑非笑的看了温晨一眼,不慌不忙的。
温晨闷哼一声,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先不说他没有任何证据,如果他真的把事情吐露出来。
温家主要是知道他竟然敢给白家大小姐**,恐怕他就真的完蛋了。
温晨现在真的是哑巴吃榴莲,有苦说不出。
不敢说也不能说。
“我告诉你,你私底下想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你别把这些见不得台面的事儿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温家主知道温晨混账,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荒唐到这种程度。
温晨屈辱,低头咬牙应了一声是。
温家主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温珩。
“珩儿,这件事情你去处理一下,觉得要把热搜压下来,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如此丢人的事情。
温珩眯了眯眼眸,瞳色幽深,他起身,说好。
温家主狠狠瞪了温晨一眼:“你就给我老实在温家待着,这段时间不准给我出去,别再给我惹事儿!”
说完之后,他直接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了温珩和温晨两个人。
温晨被重重打了好几下,差点起不来,他勉强站起身来。
目眦欲裂的盯着温珩。
“是不是你。”
“温晨弟弟这是说什么呢。”温珩不动神色,轻描淡写的回答。
“温珩!”温晨怒吼一声:“你怎么能这么做?!”
温晨不相信这件事和温珩无关。
他以前在温家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他不信温珩会看不见。
温珩绝对是要除掉他!
“说话,要讲证据。”温珩西装笔挺,深沉又内敛,他从容不迫地回了一句,看起来很像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要是温晨有证据,还至于在这里和温珩说话吗!
可偏偏每一次温珩的手段干净又狠厉,温晨根本就抓不到把柄!
年轻男人意有所指,斯文的很:“以后小心点。”
他对温晨微微颔首,遂离开。
翌日,
晨时起了雾气,天际微光****,整个a大都笼罩在淡淡的白雾之中,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许梦死了。
这是警局在清晨接到的第一个报警电话。
死相极其凄惨,就死在学校的小树林中。
当浓雾散去后,真真实实的看到许梦的尸体,令不少人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反胃。
女孩倒在落叶之中,鲜血流了一地,将枯黄的树叶染成了红色。
竟给人血流成河的直观感。
她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看起来不少于二十多道。
全都是刀伤。
可见凶手究竟是以多残忍的方式将其杀害。
就连徐泽霖看着都忍不住有些反胃,直皱着眉头。
法医站在那,垂眸看着尸体。
前一天还盛气凌人的模样,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就在染白看着那一具尸体的时候,身后忽有干净清冽的淡香靠近,若有若无的萦绕在空气之中,驱散了原本的血腥味,似雪松般泛着丝缕冷意,却格外好闻。
尤其是身处这样的现场时。
那人站在她身后,个子颀长,带着独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压迫感,轻笑道:“我们法医大人又来了啊。”
染白很冷淡的忽视掉。
“不是吧?”蔚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手明目张胆的伏在了法医肩上,他懒洋洋的笑道:“昨天才包养了哥哥,今天某金主就不认账了?”
包养他?
这种话,也就只有蔚然能说得出来了。
法医冷嗤一声,面无表情:“店长少自作多情。”
年轻教授斯文又禁欲,听到染白的话,他挑了下眉梢,银白细链随着他低眸的动作微微垂下,从容不迫的在染白耳边开口:“究竟是我自作多情,还是金主大人想要始乱终弃?”
“嗯?”他尾音轻轻挑了一下,不是很刻意的举动,偏偏让人觉得蛊惑的妖治。
染白:“……”
“教授还真什么都敢说。”她扯唇,严正又冷情:“不怕旁人听到怎么想吗。”
“没办法。”蔚然漫不经心的很:“我现在只求金主负责了。”
两人的距离靠的很近,青年就站在女子的身后,修长手指还轻伏着她的肩,从远处看来像极了将人半拥在怀中,隐隐清冽又暧昧。
旁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心中纷纷猜测这位a大的特邀教授和警局法医究竟是个什么关系,看起来似乎不一般。
那一具几乎看不出全尸的尸体还静静躺在落叶中,就在他们的不远处,蔚然还很有闲情雅致又好心情的逗着人,甚至唇畔还衔着几分慵懒的笑。
“这死法……”蔚然歪头看了一眼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