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红衣,束着纤细腰肢,衣袖上游走着淡金色的彼岸纹路,衣着底色血红与深黑交织出别样诡谲蛊惑的美感,被她穿出一种疏狂恣意的邪佞,此刻此刻靠着那里,垂眸看着郁尘,瞳色在阴影中有些晦暗不明,半晌之后,才漫不经心的道:“那我和师尊一起去。”
“此时与你无关。”
染白反问:“师尊的事情,怎能与我无关?”
仙君神色淡冷,“此事非同小可,你不便牵扯进来。”
“师尊去我也去。”红衣少女俯身,双手撑在了石桌上,逼近郁尘,她直白的盯着他,一字一顿,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固执,她懒洋洋的说:“师尊就当可怜一下徒儿在这断渊峰无聊到不能再无聊了,让我陪你一起下山吧。”
“别闹。”仙君平静的将少女按回去,低声说。
“我没闹。”染白干脆半靠在石桌上,就在郁尘旁边,她睫毛垂下细碎的阴影,投落在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那截挺拔鼻梁下唇角半勾着弧,“师尊哪里看出来我是在闹了?”
红衣魔尊慢条斯理的俯身,维持着与仙君平视的角度,眼角眉梢的笑意落拓不羁,意味深长:“师尊不让我去……我也有办法跟着师尊一起下山。”
郁尘知道,
她说到做到。
正因如此,才难办。
仙君冷淡严正,那双悲悯无情的眼眸似尘封着恒古的时光,同染白对视了数秒,他忽然起身,只吐出了两个字:“随你。”
染白看着郁尘雪衣修长的背影,慢慢勾起唇角,匿在阴影中。
…
翌日,
天光未亮,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染白起的格外早,她拿着魂殇剑出来,本来是想去桃林练剑的,但是中途想到了什么,忽然调转了方向。
“师尊——”
红衣少女懒懒散散的推开了门,身形直接撞进去,事先没有任何预兆,声音悦耳。
在染白闯进来的那一刹那,
不管是染白还是郁尘皆有一瞬间的顿住。
染白的步伐停在了那里,眼前映着仙君不同往日的模样。
年轻仙君仅穿了一件雪白中衣,衣衫松散尚未系住,衬着格外清透绝色的美人骨,并非是素来雅正禁欲的肃然,墨发披散在身后,领口微敞露出骨感微硬的漂亮锁骨,线条干净分明的延伸,他微垂着眸,睫毛的弧度冷淡又诱人,修长手指抵在衣衫的盘扣处,并未来得及扣上,隐约窥见的风光****,令人心神摇曳。
郁尘在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少女之后,难得怔了一下,他指尖顿在盘扣处,动作一时间凝住,然后很快不动神色的拢上中衣,疏冷淡然的扣上盘扣,隐没那半遮半掩的美色。
“怎么不敲门。”仙君的声音平静,并没有任何波澜,音色在晨起时带着微微的哑,清冽又好听。
“……忘了。”魔尊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滑落在仙君腰间,目测了下那中衣束着的腰部清瘦又漂亮,很细,和初见时一样,她微眯着眸,舌尖轻抵了抵雪白齿尖,语气很无辜:“徒儿不知道师尊在……”
郁尘察觉到染白的视线,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少女,转身拿起挂在木架上的外衣,还不等染白说完,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淡冷:“你先出去。”
“都已经进来了。”染白眨了一下眼睛,桃花眸轻佻又邪异,她直接上前几步,不等郁尘说完,就从他手中拿走衣裳,笑着说:“不如徒儿给师尊更衣吧。”
仙君挡住染白的动作,疏淡道:“不必。”
“没关系。”少女站在郁尘身后,将雪衣展开给仙君披上,“师尊无需客气。”
她若有若无的笑,手指抵着雪色外衣,隔着薄薄衣料按在仙君冷硬漂亮的肩线上,稍微侧了下脸,几乎是贴着郁尘耳边说的,不到一寸的距离,“徒儿很乐意效劳呢。”
说着,染白从背后环绕住郁尘的腰,那样的姿势像是抱住了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她可以清晰的闻到仙君身上淡冷好闻的香气。
郁尘突地按住染白手腕,他垂眸看着少女伸在前面的手指。
“我给师尊扣腰带。”染白手腕被按住,她也不挣扎,只是无害解释道,郁尘看不清染白的神色,只听她似乎有几分失落又意味不明的语气:“我只是替您更衣而已,您就这么介意吗?”
郁尘指尖停在少女腕间。
师徒相处,好像也不应该过于疏远。
他又想起掌门说的话,在静了少顷后,还是松开了扣住染白手腕的手。
魔尊眉眼舒展开来,眼中笑意邪气盎然的妖冶,她从后环着仙君的腰,不经意似的量了一下,是真的细,腰线也很漂亮,染白勾着唇角,慢条斯理的替郁尘扣上云纹腰带,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到郁尘肌肤,隔着雪色**的衣衫,隐约可以感受到仙君雪衣下分明流畅的腰腹线条,体温冰凉。
“好了。”她侧脸贴着仙君挺直背脊,蹭过几缕发丝,直起身来,松开了抱着郁尘腰部的手,退后一步,眉眼弯弯的说。
仙君身形端正,背脊线条像是绷紧的弦,过了几秒之后,才淡然嗯了一声,修长手指严谨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拿起雪霁,“走吧。”
染白下山之后,才发现此行并非只有他们两人,还有玄清宗其他几位上仙,以及——
寇离离。
寇离离在继承了原主的金丹之后,功力大幅度的提升,虽然还不能得心应手但也算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但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