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了挤眼睛,抬手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手掌与额头接触的声音清脆传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带的热起来几分。
九歌一脸懊悔,这回没有一丝犹豫抬腿就走。
“你要去哪?”门开的声音与话音同时传来。
九歌身子一僵,呲了呲牙,想当成没听见,直接溜掉。
“你还要走?”对方显然看出她的意图,直接在她动作前将话说出,时机掐的十分合适,若是此时在走的话,无异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九歌身子抖了抖,最后还是不得不转身,对着身上批了一件外袍的扶摇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你。”她抬了抬手,随意挥手道,“这么快就下床了啊。”
扶摇将拉着门的手放下,眉梢微挑,“怎么?你很失望?”
“没。没。九歌连忙否认。
扶摇身子斜靠着门板,对着九歌招手,“既然来了,就进来聊聊吧。”
九歌眼睛一转,最后胸膛一挺,该来的是躲不过的,既然这样就干脆别躲了。
九歌拍拍手,嘴一咧,点头。
扶摇眼睛一转,看着还蹲在原地分明没缓过来的侍卫,轻轻摇头,“行了,你先下去吧。”
侍卫抬头,正看见扶摇与九歌站在门槛上的 身影,有一个年头向一道惊雷批进脑海。
完了。
不是朋友妻不可欺么?
难道现在成了不客气了?
侍卫咬咬牙,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提醒一下二位。
扶摇看着后侍卫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心里失笑,这人绝对是误会了。
他将视线收回,也不打算解释。
这种事情,能让他解释的只有黄熙岸还有颜笙,其他人怎么想,与他可没有关系。
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绷带,随后一笑,颜笙给的药确实好使,这么严重的伤都能让自己第二天就下床,确实不容易。
九歌此时心事重重,当然不会顾及身后得人会怎么样。
她直接冲进去,随即拿起面前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大口灌水。
扶摇立在门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严重划过一抹深思,还有一丝温柔。
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九歌与颜笙确实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