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一桌子都是素菜，只有一条鱼和一道肉菜，不带这么磕碜的吧？”有同学纳闷地问道。
林凡一一看过去，准确来说，一桌上只有一道荤菜，就是那条鱼，鱼是自己上次送来的，本来就没有多少条，白冰能每桌都配一条，算得上是大出血了。
那肉道菜看似肉菜，实则为爆炒巴楚菇，巴楚菇一斤一万块，这盘菜定价肯定也不便宜。
剩下的就是满桌的素菜，而即便是蔬菜，外婆家也限量供应，蔬菜能摆满整张桌子，在外婆家是极为罕见的。
顾岑岑尴尬不已，作为班长，同学聚会地点是她订的，她在网上搜了搜，排在第一位的酒楼是外婆家，她就选在了这里。
转念一想，顾岑岑觉出不对劲儿来：“我好像没点菜啊，菜单都没见到，怎么就上菜了，会不会是上错了？”
“对啊，光忙着叙旧了。”
“我都没见着菜单的影儿。”
“肯定是人太多，服务员送错了房间。”
……
顾岑岑这么一说，不少同学纷纷点头称是，甚至有人要叫服务员，把上错的菜撤掉！
“龙龙，你同学好像都没来过外婆家呢！”就在这时，丁瑞龙女伴趾高气昂地抿嘴轻笑道。
“唉，也难怪，这里是普通人能消费起的吗？种一年地，都不够在这里吃一顿的。”丁瑞龙高高在上地说道，还瞥了一眼林凡，“再说，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今天都进不了这个包厢。”
同学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因为两人不止在挤兑林凡，还把大家都给捎带上了。
林凡已经懒得理丁瑞龙了，这样的奇葩，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顾岑岑则更尴尬了，虽然就住在青云县，可她快递工作繁忙，确实没来外婆家吃过，自然不了解外婆家的规矩。
但从丁瑞龙的言语中，可以判断出，服务员并未上错菜，好像外婆家的规矩就是如此。
关键时刻，陈凯站出来解围道：“要说这外婆家，最受欢迎的就是素菜，荤菜根本都没人点，因为跟素菜比起来，荤菜简直让人难以下咽。”
见大家好奇地看过来，陈凯又苦笑着解释：“因为太受欢迎，外婆家对素菜实行限量供应，所以就不需要菜单了，一桌只供应那么多，吃完就不再提供了。”
“握草，这么说猪肉价格是不是要降下来了？”
“我就牺牲一下自己，你们吃素，我吃肉吧！”
玩笑话归玩笑话，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看桌上素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刚想动筷子，陈凯却掏出两个打包袋。
“各位，不好意思，能否让我先打包两个菜？”陈凯挠挠头，尴尬不已道。
这下，同学们又纳闷了，啥情况啊？随身带着打包袋，陈凯这么会过日子了？而且这情形咋这么眼熟？跟网上沸沸扬扬的红白喜事抢着打包好像啊？
不止是同学们，就连林凡也有些纳闷，陈凯可是要面子的人，喜欢吃外婆家的菜，明天再来不就得了，犯得着没开吃就打包吗？
“有事？说！”林凡问道。
陈凯只得无奈地解释道：“我今天之所以来得晚，其实也跟这个有关，我老婆孕吐得厉害，只吃得下外婆家的菜，而我昨天排队打包的菜吃完了，刚才老婆在家吐得难受，我在旁边照顾来着。”
“现在再去排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陈凯不好意思道，“大家行个方便，我打包两个菜给老婆送回去。”
原来是这事，大家都点点头，没人反对。
不少女同学甚至高看了陈凯一眼，当年那个花心大萝柏，居然这么会疼老婆。
林凡不禁想起，苏婉清怀果果时，也是孕吐得厉害，而当时她和自己屈居在出租屋里，唉……真是遭了老大罪了。
“服务员，麻烦叫你们大堂经理进来。”林凡对服务员招呼道。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
没一会儿，刚才那位大堂经理走了进来，微笑地问道：“各位，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让主厨做十道最拿手的好菜，送到……”说到这里，林凡才意识到他还不知道陈凯家的地址，扭头问过之后，他将地址报给了大堂经理。
主厨、十道、最拿手、外送……这要求，不可谓不过分。
“抱歉先生，我很乐意帮忙，但外婆家为了保证对每位客人公平，暂时还没开通外送业务。”大堂经理斟酌着说道。
大堂经理心里其实有些摇摆不定，方才白老板打电话过来，要他好好照顾林凡一行人，而酒楼又明文规定，要对每位顾客绝对公平，不允许搞预定外送。
“凡子，不用麻烦了，经理您忙您的去吧！”陈凯客气道，他怕大堂经理发飙，毕竟以后还得从外婆家买饭菜给老婆吃呢。
林凡对着大堂经理道：“这样，你去告诉白冰，就说是林凡要的。”
顿时，丁瑞龙又找到了表现的机会，不屑地白了林凡一眼道：“提你一个农民的名字有什么用？经理，你给白老板说，是丁海峰的儿子——丁瑞龙要的！”
大堂经理并未理会丁瑞龙，而是朝林凡点点头道：“好的先生，请您先用餐，我去找老板请示。”
陈凯还是有些不放心，外婆家明文规定不能外送，他可是听说，就是一些财大气粗的老板，都没能让外婆家破例。
顾岑岑心思活跃起来，方才果果说让白姐姐安排包厢，大堂经理就来安排了包厢，现在林凡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