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很有技巧性地往后一倒,身体轻轻往后方一退,同时两只手挡住了他要伸出的手,嵌在她自己的两只手之中,她神情冷笑地看向他:“世子,你一个身高体壮的大男人欺负我一个王府后院里失宠的小妾,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我若是说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付出任何代价呢?包括生命。”武凌墨视线落在方绯胭钳住自己的手的双手之上,他说得云淡风轻,不染任何的情绪,淡漠的眼中却早已酝酿起狂烈的风暴。
方绯胭根本就不信,她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你要杀我?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世子,我不相信你会做这么愚蠢的……”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就被武凌墨快如闪电地点住了穴道。
方绯胭双眸睁大看他:“武凌墨,你不会真要做杀我这种蠢事吧?我还没被你休弃,我们两家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本是自信武凌墨不是一般的愚钝之人,他虽讨厌女人,可在大事上从未马虎过,他该知道她是永安伯的嫡长女,是开国功臣的后代,两家之间也有些合作关系,交情虽不算很深厚,可也是有的,他怎么敢?
武凌墨从方绯胭的头上动作优雅地抽掉她头上的一只镶嵌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的发簪,若无其事地横亘在她的脖间。
方绯胭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在发簪拔出来之后散落在身后,随风飘起,如波浪一般滑腻柔软。
因为太长,有几缕差点吹到了武凌墨的脸上,武凌墨稍微往后远离了一步,但手中的发簪却始终未动。
方绯胭自认以她的本事不会随意地栽在一个古人的手中,可此时此刻她也觉得武凌墨可能会真的动手,而不是只说说玩玩的。
她对武凌墨失算了。
他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从未怕过什么,所有的这一切放佛都是兴趣使然。
眼底深藏的是一种看淡世间万物的淡漠。
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她也学过相关的研究人心理的心理学,别人一个轻微的表情她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可武凌墨让她好像撞到了软软的棉花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比之前她认识的那个武乐天更甚。
武乐天很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但也不是没有破绽过,不过她自己是当局则迷,本该怀疑的地方都被她自我催眠相信武乐天,那个时候她真的是很害怕会失去她,以至于丧失了最初的判断能力,让他一再得逞,第一次让组织的某些秘密曝光,损失很大,第二次,她直接连性命都被他给坑了。
武乐天,她双手微微颤抖,对他的恨意又疯狂地滋生起来,这个欺骗她又亲自毁了她的该死的男人!眼中涌现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杀意,身体不可抑止地轻轻抖动起来。
“你觉得呢?”直到武凌墨开口,她才惊觉自己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后背冒气一层冷汗,她在会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