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在一头黑发中特别地明显。
方绯胭心中有些许愧疚。
她一走了之,倒是自己舒坦了,却没有顾虑到永安伯的感受。
永安伯年纪这么大了,方初又不在他身边,他身边只有一个方绯思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人。
永安伯领着方绯胭往里面走:“快跟爹爹说说,你这一路都遇到了什么了?你不知道啊,每次爹爹听到你的消息,都担心地不行,就怕你会出现什么事情,现在爹爹可就你一个女儿了。”
“爹爹,方绯思也是爹爹的女儿啊,她是不是对爹爹不好?”
永安伯脸拉了下来:“别说她了,我都不想承认有过她这个女儿。”
“她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她啊,”永安伯提及她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天天跟我闹,说是你害死了她娘,她非要让我惩罚你不可,还说什么都是我纵容你,不疼她,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没有让我有半点地省心过,她和那不知道哪里来的ye男人在一起,坏了身子,也没有多少达官贵人愿意娶她,我不想管她,但她毕竟也是我的女儿啊,她娘又疯了,有这个娘相当于没有一样,你说身为爹,哪怕这个女儿再混,我能狠心不管这个女儿吗?”
“不能!”方绯胭摇头,她说道:“爹爹是好人,就是路边的一个乞丐爹爹都不会不管,何况自己亲生女儿呢。”
永安伯得到方绯胭的赞同,低叹一声:“还是你最了解爹爹,爹爹用尽了关系,才为她找到了一个中了举人的书生,那书生早年成过亲,有一个孩子,不过孩子早早地也就没了娘,这书生虽然家中并不富有,但总算肯接受她了,她说我就是想着法子坑她,害她,就是不想要她这个女儿,说你嫁给睿王府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睿世子还对你疼爱有加,她却给一个穷书生做了继室,心中不甘,还嫌弃人家没钱,说那书生长得也不好看,嫌弃这嫌弃那的,最后……”
永安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面上神情复杂:“这种事情啊,跟自己人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说出去,那是丑闻啊!旁人都要看不起你爹爹了。”
“她最后怎么了?”
“最后,”永安伯冷哼一声,羞于言辞:“她看上了书生附近邻居家里的一个小白脸,跟那小白脸私奔了,算了,算了,我这老脸全让她给丢尽了,我管她吧,她不听,还非要跟我闹,我不管她呢,她又说我不管她,真是里外都不是人,走了就走了吧,省得继续让我闹心。”
方绯胭目瞪口呆。
方绯思确实挺大胆,在这古代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时代,未婚前和人发生关系,未婚后又出轨私奔……
“爹爹消消气,也许终会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
永安伯越说越气:“她想明白什么?她私奔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她与人私奔之前,还将她丈夫家中所有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全都给卷跑了,那家人除了一个要考功名的书生,还有一位年迈的老母亲和一个才不过两三岁的孩子,你是说说这都做得什么事啊?我们方家八辈子的脸都让她一个人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