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挨着她的一个男人先是好奇的看着她，然后从口袋拿出一包纸巾，轻轻碰了她一下，她抬头看着对方，接过纸巾道了声谢谢。
重新恢复了心情，她掏出手机打开千千音乐的界面，终于看到了这首歌的名字。
这首歌是昨晚上凌晨12点上传发布到千千音乐的，目前成绩并不好，只有108个人听过，但她清楚的看到，这108个人，有100个竟然都给了5星的评分，而且歌曲下面评论也多达55条。
她很想也写点什么，可最终满脸只剩下苦涩。
随后她把这首歌设置为循环模式，重新戴上耳机，思绪，又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她和男朋友褚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双方都见过父母，甚至都拍了结婚照。
可就在她即将穿上婚纱走进婚礼现场的时候，褚健在路上出了车祸。
等她赶到，褚健躺在血泊中，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准备的婚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
这一刻，时间彷佛永远被定格，她每每在睡梦中都能梦到那一幕，褚健浑身带血的躺在她怀里，抚摸她的长发，给她戴上婚戒，然后露出难看的笑脸。
血，染红了婚纱，破碎了她的爱情。
她闭上眼睛，虽然努力在控制情绪，但泪水仍然还像决堤一样，顺着她的脸颊大颗大颗滑落。
耳机里，歌声继续……
“我在等一分钟……”
“或许下一分钟……”
“能够感觉你也心痛。”
“那一年我不会让离别成为永远……”
……
早上，天下第一楼还没到营业的时间，冰江早早的就爬在电脑跟前，不停的翻看昨天上传歌曲的效果，可成绩似乎并不太好。
“我以为你老人家已经看淡了生死，原来还是放不下啊？”
背后传来了凌云戏谑的声音，冰江回头撇撇嘴，顺道抽出两根烟，给凌云扔了一棵，又给自己点上一棵，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鄙夷的开口。
“我是看淡了生死，可我看不淡成绩啊，你说说，咱们在录音棚录的这么好，词曲、旋律都没问题，怎么数据会这么差啊？”
“差？”
“是啊，差到怀疑人生啊！”
凌云疑惑的上前瞥了一眼，也咦了一声。
“是啊，数据是有些不太正常啊，收听人数248人，完播率88，点赞222人，转发128人，评论194条，论收评比例，这应该算逆天了，可为什么系统不给推荐啊？按照千千音乐的推荐规则，咱们这种数据应该会继续给下一批观众推荐啊……要不问问他们的运营，是不是出bug了。”
“我问过了……人家说数据正常，还说数据不好的话，可能是咱们的作品不够优秀。”
冰江无语的打开了之前和运营对话的页面，凌云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了无奈且郁闷的表情。
客服的回复显然在敷衍，里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关于冰江提出的为什么达到了推荐数据，系统却不给推荐，运营客服就好像突然失明了，又把之前回复的答案发了一遍，不过这次，他们在后面还额外增加了一句。
“我曹！特么的原来是要钱啊！”
看到dou+，凌云和冰江总算知道毛病出在什么地方了……
随后，冰江打开dou+页面，看了之后瞬间吸了口凉气，气的牙齿都咬碎了。
“太特么黑了，将歌曲推荐给500位用户……需要5000块？一个用户合10块钱？我特么自己唱的歌，还得花钱让别人听？”
“这还是任意用户，如果你要指定某些喜欢听你歌曲风格的用户，500个人50000块？一个人合100块？”
这价格，连凌云都觉得有些黑了，他要推广的话，500个人肯定没用，起码也得推给百万、千万级别的用户。
但如果按照这个价格算下来，要把这首歌推广给100万用户，就需要1000万？而如果要推广给特定的用户，那特么就得1个亿！！！
“推不推？”
冰江问，凌云眉头一挑骂道。
“推个毛线！这网站特么吃相也太难看了，咱们是作品的提供者，他们应该给咱们钱，结果现在变成咱们给他们钱了？特么的，连我的韭菜都想割？”
骂完之后，他又露出了些许无奈。
千千音乐是目前国内最大的音乐平台，背后的千千公司更是实力雄厚，不但拿下了国内大部分的正版授权音乐，而且他们公司自己也有音乐孵化团队和经纪公司。
或者可以说，千千音乐公司，那简直就是一个自产自销的完整音乐体系网。
再或者说，凌云旗下这下艺人如果要发展，还真得求着人家千千音乐，不然的话，歌曲再好也没有曝光度，这就叫‘酒香也怕巷子深’！
“那怎么办？以这平台的尿性，我估计不花钱的话，咱们这播放量会被限制的……”
冰江问，凌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想花钱砸dou+，可这玩意根本砸不起啊，就算能砸，冰江后面还有第二首歌、第三首歌……
再后面还有楚风、兰兰、南宫婉呢，这么砸下去，他们出名的时候，自己估计也就破产了。
凌云蹙眉看了看冰江这首歌的评论区，虽然人不多，但大部分都是非常好的夸赞之词。
“好久没听到这么好听的歌了，沧桑、伤感，听着听着就想哭……”
“感觉这首歌背后应该有故事吧……”
“这么好听的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