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别担心。如今浩儿还没有消息,臣妾便让潇儿带兵守在了皇宫,相信不会有事的。”
叶皇后宽慰道,接着看着皇上难看的神色,心里担忧,劝阻道:
“皇上,您刚醒来,再休息一会,臣妾去把潇儿传过来。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皇上本就身子虚弱,此时就想做什么也没有丝毫力气,于是点了点头,顺着叶皇后的搀扶躺了下来。
“辛苦你了……”皇上看着叶皇后,带着感慨说道。
“只要皇上没事,臣妾就放心了。”
叶皇后说完,便让人去通知宇文潇,更是亲手去泡了一杯参茶。
可当她回来,刚坐下准备服侍皇上喝下参茶时,鲁淑容与十皇子来到了寝殿。
叶皇后眉头一皱,看着二人露出一抹厉色。而皇上也发现了二人,脸上露出阴霾之色,更是闭上了双眼,装成未清醒的模样。
叶皇后见到皇上如此,猜到了皇上的用意,于是大力配合。
“本宫说过,侍疾只需本宫与四妃,淑容这会过来是何用意?”
鲁淑容行了礼,笑着说道:
“妾心里实在是担心皇上,这一醒来就过来看看,娘娘,您的脸色很是不好,不如娘娘去偏殿眯会?皇上这还病着,您要是倒下了,那妾等人可怎么办?”
鲁淑容言不由衷的说着话,叶皇后听着都觉得假的很,关心她?不盼着她死就是好的了。
“淑容放心,本宫与淑妃德妃轮流照顾皇上,累不着本宫。”
“母后,您为何拒绝淑容娘娘的一片好心呢?莫不是母后有什么想法不成?”
十皇子缓缓说道。叶皇后看着十皇子眯了眯眼,随即恢复了正常。
“老十,本宫是你的嫡母。你父皇还未醒,你就开始编排本宫了?是准备无事生非吗?”
叶皇后知道,今天鲁淑容与十皇子来者不善,目光如炬的盯着二人,露出浓浓的戒备之态。
“娘娘言重了,妾与十皇子是担心您,怕您累着了,所以才来为你分忧的。”
鲁淑容笑得仪态万方,可目光却是露着冷意。
“娘娘您还是不要辜负了妾与十皇子的一片好意才是。”
叶皇后听着鲁淑容的话嗤笑一声,厉声呵斥:
“好意?本宫看你们是非奸即盗,狼子野心,是想趁着皇上一直昏迷着,想对皇上不利,如今看来,皇上一直昏迷不醒,是你们两个做的手脚吧!”
“娘娘不愧是一宫之主,英明。”
鲁淑容笑了下,随即脸色阴了下去,说道:
“娘娘一直兰心蕙质,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娘娘。”
而同一时间,皇宫内一片惊叫声。十皇子的城防军杀进了皇宫,与禁卫军厮杀在一起。
途经的宫女与太监成了刀下亡魂,不过一刻钟,皇宫遍地鲜血,触目惊心的是一具具前一刻还鲜活的人。
城防军在十皇子的控制下,早已不是当初编制的名额,超出了不少。尽管如此,禁卫军在肃安伯的带领下依旧拼命抵挡,誓死保卫皇宫。
明月当空,天色如染了墨的绸缎,清风拂过,枝头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个圈,悠悠转转的落在了地上。
皇宫中,乌淑妃踩着落叶来到建章宫侍疾,她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的皇帝,心中五味杂谈。
“皇上,太子没了,你竟然如此伤心。那七皇儿呢,你为何又如此狠心?妾与皇儿在你心里,到底算个什么?”
乌淑妃轻声呢喃,眼里有化不开的幽怨。乌淑妃闭上眼,她知道,趁太子与皇上这副模样,让七皇子抢先登基是最好的时机。
辅国公与七皇子亦同样这么认为。乌淑妃看着景德帝,冷冷一笑。
乌淑妃不傻,反而聪敏的紧。她仗着家世在宫里横行无忌,又仗着宠爱打杀嫔妃。乌淑妃知道,皇上对自己的纵容不过因为自己的家世罢了。
皇上对她并无情意,既然如此,她便破釜沉舟,死死抓住唾手可得的富贵权利,不枉费这么多年辛苦算计。
乌淑妃从床边站起来,看着昏迷的皇上,心中那一分痴念随着她的起身而消散。
“皇上,您睡吧…皇儿一定会打理好大齐江山…”
当年,乌淑妃设计杀害嫡姐顶替她的名额入宫,并不全是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势,更多的因为对皇上那一分痴念。
可斗了这么多年,那一分掺杂了太多其他的真心,已经可有可无。现在,七皇子便是她的全部。
乌淑妃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帝王,眼底闪过一抹不舍。
可这份不舍,很快就无影无踪。皇上的昏迷,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或许,在七皇子登基后,皇上能醒过来,他们之间,还能有一分可能。
随即,乌淑妃又把这个念头给掐断了。可能?他的爱全部给了元后,再分了一二出来给了如今的叶皇后。
乌淑妃冷冷一笑,既然她得不到,那谁都别想得到。等七皇子登基,皇上醒来后能承认最好,若不承认……
乌淑妃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那一分真心到底掺杂了太多的杂质,早已不再纯洁。既然如此,那她就握紧了权势,让这份心意,随着七皇子的登基永远埋葬。
同时,麒麟宫内,一名华服男子沉声问道:
“淑容娘娘,您的人确定太子已死吗?”
“无法确定。他们将太子逼到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