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喃喃声音，刚刚脱口而出，林涛便感觉自己的灵魂，宛如脱离的躯壳，被上千万伏特高压电流，给狠狠的涤荡了一下自己肮脏不堪的灵魂。
是的！通俗来说，他被电了。
和以前在黑色卫队中接受反审讯训练一样，电椅，林涛坐过，所以他很熟悉，也很精准的判断出，自己被人给偷袭了。
可问题特么的是谁？
到底是谁？
瘫软在地上，口水、鼻涕、眼泪还夹杂着血丝，流淌一地的林涛，在楚梦雪见鬼的恐惧忐忑注视下，整个人宛如一滩软泥一样，趴在地上。
足足有七八分钟，林涛终于眼眸轻轻晃动，疲惫而深深恐惧的神色，逐渐爬上茫然的瞳孔。
发生了什么？
林涛一直用了足足三分钟，在楚梦雪搀扶之下，艰难从地上坐起来后，连嘴角口水都来不及擦，整个人咬牙切齿的四处环顾。
尼玛的，这地下仙宫，到底是谁偷袭了自己？
“你，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
林涛咬着后槽牙，一边艰难平复心中的愤恨与灵魂的剧痛，一边瞪着双眼，反复寻找，始终没有找到仙宫中其他人的存在后，这才郁闷开口问道：“刚才，我，我怎么了？”
“……”不说还好，一听林涛询问，楚梦雪立即宛如见鬼一样。
看那架势，好似想要一把将林涛给推开，迫不及待的撒腿就跑。
这给林涛气的。
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前妻怎么如此不靠谱？
好在，这时玄鸟道君开口为他解惑了。
“一道闪电，凭空出现！”
听着玄鸟道君言简意赅的描述，茫然无措的林涛，这更加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道：“闪电？
偷袭我？”
“不，准确的来说，是古籍描述上的一种仙罚。”
“……”林涛双眼瞪的滚圆。
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玄鸟道君，讪讪道：“前辈，您可别逗我，我，我，这仙人都不知道陨落多少年了，还仙罚，我特么，我特么得罪谁了？”
老子触犯了那条仙规？
林涛还就不信了，这特么还有天庭不成？
可哪怕有天庭又能如何？
还能24小时时时刻刻监视自己一个普通人？
“仙人，凡俗之辈，不可不敬。”
玄鸟道君再度开口，说出一句神棍范十足的装逼语。
林涛彻底瘪着嘴，陷入了凌乱。
好在，林涛也不傻。
一边低头扶额，轻轻晃着脑袋，抚慰着那被电流席卷过的灵魂，一边运转真气，恢复那几乎消耗殆尽的气力。
但仅仅十几秒后，林涛便反应了过来。
动作停下，林涛茫然抬头，看向面前悬浮的黑色玉简，嘴角轻轻扯动了两下之后，忍不住咬牙切齿道：“我，因为我直呼仙人名讳？”
“对！”
玄鸟道君直接揭露了真相。
林涛却气的恨不得冲上去掐死玄鸟道君。
太特么孙子了。
这事怎么不早说？
玄鸟道君看着林涛那一脸郁闷不岔的表情，仿佛清楚他的心中怨念一样，淡淡道：“这也是我偶然从古卷上看到的，不过是真是假，我便不知了。”
“于是……让我实验一下？”
听着林涛那咬着后槽牙的反问。
玄鸟道君毫不犹豫的承认道：“如此一来，那古卷上的内容，便又多了几分可信程度。”
“那，那么……伟大、高贵，圣洁的仙人前辈，到底有没有逝……有没有永远的离我们而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十年怕井绳。
林涛这一刻，连什么仙陨，逝世都不敢乱说。
转而用永远离开的形容，悄摸的询问玄鸟道君。
对此，玄鸟道君倒是没有什么顾及，坦言道：“冬青仙人便是已知的最后一位仙人，而且早已仙陨，我知道你想问，既然如此，哪来的仙罚，对不对？”
闻言，林涛连忙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同时，心中暗暗记下。
可以称呼冬青仙人。
但绝对不敢作死的直呼其名。
就像官场称呼领导，在其名字后面加上某某主任，某某长就没事。
但直呼其名？
那么恭喜你，领导肯定会记住你。
当然，这个记住，绝非什么好事。
而在冬青仙人这里也是一样的。
仙人，便是避免直呼其名的尾缀。
甚至很多时候，能避免都要尽量避免冬青仙人的名字。
“仙人已逝，但仙人本身就是规则化身的一部分，尤其是在这禹之世界内……只要是知道仙人身份的，任何胆敢直呼其名，都会受到规则运转的惩罚，包括但不限于直呼其名、破口咒骂、侮辱挑衅等等行为。”
林涛和楚梦雪听到玄鸟道君的解释，在恍然大悟之余，也不由的暗暗感慨。
牛逼！真特么牛逼。
不知道死去多少年，后人，竟然都无法敢直呼其名？
这是何等牛逼的能力？
实际上，这已经完全超脱了刀意的层面，是属于林涛完全所无法理解的牛掰能力。
反正记住了……“以后绝对不敢了，仙人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条活路，只要让我离开，保证每年为你上香，亲自扫墓。”
林涛双手合十，宛如求神拜佛一样，冲四周恭敬的弯了弯腰，那虔诚态度，让任何宗教信徒都会为之羞愧。
但林涛也是迫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