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蝶舞的错”陆珈开口,声音里透着落寞“沈蝶舞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到最后全成了她一个人的错,为什么,到最后,都在找她追责,她说到底儿,也只是一个女人”
“大王”孟大夫开口,声音里都是无奈“这件事,参与其中的还是北楚的新后,我们也是怕,怕大王……”
“冲冠一怒为红颜”陆珈接着开口,眼睛始终垂着,看不出情绪“怕我找北楚的麻烦,怕引起两国的战争,所以你们把错都推给了沈蝶舞,你们觉得,她*不配留在宫里面,你们怕她多说话,哪一天说出北楚的事儿,影响两国的团结,所以,她必须得走。
你们那几天跟吴大夫闫大夫一直在宫里,其实不止在看折子,还有这件事对吧”
“大王”江大夫内疚满满,趴倒在地上“臣,万死不辞……”
“你说对了”陆珈开口,抬起了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沈蝶舞找来的大梁内侍卫,那一天针对的就是你们几个,包括仲大夫,但是那一天,你们跟仲大夫一起回去了,吴大夫跟闫大夫跟着我去的,现在想想,刺客的每一刀都是奔着吴大夫跟闫大夫去的。
也是沈蝶舞找来了西漠狼王,不过她要对付的是南界王,因为南界公主死了,南界王也活不了,沈蝶舞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的目的,就是杀了南界公主,可是西漠狼王临阵起意,想靠南界公主换我的命,才有了西漠城头那一幕,但是,公主还是死了,南界王还是死了。
我无比的痛心,是因为,这件事,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
从一开始我就跟你们说,这件事我是有知情权的,你们是应该告诉我的,告诉我以后,我要怎么做,我是不是会难过,我是不是会去找北楚的麻烦,那都是我的决定,而不是这么拦着,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沈蝶舞一个人。
你们也小瞧了沈蝶舞,沈蝶舞在东界,是东界王的得力助手,跟着东界王多年来处理外交事务,认识的人,知道的事儿,会用的手段,远远在你我理解的之上。
只是这两年,我把她放在宫里,没让她参与而已,你们,这么决绝的,把她逼成这样,她反击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大错铸成,沈蝶舞去了大梁,人被扣在大梁皇宫,受不了打击,人已经疯魔痴傻,这时候,我们要怎么做,你们说说,我们要怎么做?”
“大王”仲大夫听完,跪在地上拱手,凝着眉头,认真的,小心翼翼的看着陆珈“大王要插手吗?”
“……”无声的扬起了头,陆珈看着跪在殿中的首班首领“仲大夫,你说呢,你说,我要怎么做?”
“大王”仲大夫开开,满满的无奈“大王不愿意听,微臣也得说,这件事,我们不能参与,既然大梁没有书信来,那就是不打算告知您这件事,沈蝶舞……终究不过是一个赶出去的夫人,我们,要因为这个跟大梁去交涉,严重的,要起兵火吗?大王,您三思啊,这个……沈蝶舞,说到底儿,跟您已经没有关系了。
大梁现在顾忌的,没有过来问责,也是因为这件事,您何必去招惹这个事端,实在是不值得,不值得呀大王”
“……”坐着没动,陆珈看着仲大夫着急的神色:说的一句都不错,大梁之所以怒到把沈蝶舞打入天牢都没有来问责,也是沈蝶舞是个被赶出去的夫人,如果现在去问,大梁一定会借助这件事起事端。
“大王”看着陆珈犹豫,仲大夫紧跟着开口“微臣之见,这件事不要管,东界如果来询问,有为臣的来,就算,到时候,有个什么不妥,也是为臣的错,跟大王无关,跟大王的英名无关……”
“英名……”喃喃的开口,陆珈看着满桌子的折子。
她想起了那一年,山洞里的那个人,也是她现在的这副神情吧,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动,就是伤国体,伤英名,不动,就得舍弃了那些人,在乎的,内疚的,多少心伤,多少无奈,都得一并舍弃。
“大王”看陆珈的神色,仲大夫再次开口,苦苦相劝“再不济,也有臣下们在,臣下们去顶东界王的滋扰,大王放心就是,大王,您现在不能动,不能动啊”
“不能动吗?”陆珈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不能动,就是看着沈蝶舞死,其实不用一年半载,从现在起,十天半个月之后,沈蝶舞就能死,因为我们这边如果没有一点信息,那沈蝶舞的命也就没有了……”
“大王”仲大夫再次开口,带着祈求“大王三思啊”
“这件事得管”陆珈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折子“西秦芸芸众生里也有沈蝶舞,我不能,就这也,看着她死去”
“大王,您也说,沈蝶舞已经疯了”仲大夫急急地开口,满头的汗“已经疯了的沈蝶舞,回来又能怎么样,您又何必呢……”
“大王”殿门口有人开口,陆珈抬头,看到史大夫走了进来,跪在殿中拱手,声音决绝“为沈蝶舞去大梁的事儿,就交给微臣吧,微臣愿往”
“史大夫——”仲大夫震惊的转头看着史大夫,责备的开口“现在不是义气的时候,史大夫,你看清楚这里面的事儿没有”
“仲大夫”门外又走来一人,跪在殿中,接着开口“微臣愿跟史大夫一同前往”
“晩大夫——”仲大夫厉声,额头青筋暴起“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仲大夫”史大夫开口,声音里透着决绝“大王说了,芸芸众生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