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德:“只要你现在点头,我可以立即让审计团的人从老二那边撤走。”
江小艾冷着一张脸,问:“如果我还是不同意呢?”
段宁德伸了伸手,“我说了,不同意,我就会继续对他进行制裁,一直到他一无所有为止。最近的一项,就是明天下午五点,公司结束经营时,审计团将向董事会提交老二徇私舞弊管理不善的调查报告,而董事会就此也会以失职罪解雇他。”
江小艾紧接着道:“辞退了又如何?凭他的能力,即便没有段氏财团的支援,他也能东山再起!”
段宁德又笑了,“丫头啊,有我一日,他就不可能有这个机会。更何况,东山再起要是真如你说的那么容易,那这个世界上还哪来这么多郁郁不振的失败者?”
江小艾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体无力靠在了皮椅中,她再次垂眸,不说话了。
段宁德提醒她道:“丫头,这两本离婚协议书是有法律效应的。也就是说,无论你今天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你和老二都已经不再时夫妻,都已经解除婚姻关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江小艾神色晦暗,淡淡道:“同样是你的孙子。就因为他的母亲是秋宁,所以你就要这么区别对待么?”
段宁德顿了顿,道:“丫头,很快你就会明白,在名门望族里,门当户对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有时候,家族名誉,甚至比性命更重要。”
多年后,当江小艾以一人之肩膀,扛起一整个巨大财团家族时,她也终于领悟了段宁德这番话。
但是,那是多年后的事情了,并不是现在。
以江小艾现在的心境,是如何都不可能赞同这样的观点理论。
更甚至,江小艾觉得,段宁德这番话,在贬低秋宁的同时,也是对她江小艾的含沙射影。
江小艾:“我不明白,也不能理解。在我看来,人不应该因为出生和背景的贵贱被分为三六九等,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人。”
段宁德并没有对江小艾这番见解发表意见,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小艾继续道:“既然你这么排斥段聿城,甚至都不愿意把他当做家人,那你为什么还去在乎他和谁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我离开他?”
段宁德:“我确实不在乎。如果我真的在乎,那么当初我也不会由着他的性子随随便便和一个小丫头领证了。但是,我不在乎的前提,是你只是江小艾。可你不是,丫头,这个世界上,哪怕老二和一个男人结婚,我都没有意见。唯独你,唯独你不行。”
段宁德一番话,又绕到了两人之前的话题上。
江小艾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和这个老顽固说得通,她也干脆闭了嘴,默默看着手里的两本绿色小本子,沉默。
车子终于抵达了机场,段宁德最后看了一眼江小艾,道:“看来,你是不答应我说的了。行吧,把离婚协议书收好了,别忘了给老二一本。”
说完,段宁德就起身,再不多废话,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