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含羞低头,悄声说道:“走开一会儿想必也不妨事。”
齐楚道:“风眠姑娘请。”
风眠道:“齐太医先请吧,御药房的路奴婢不大认得,还请齐太医为奴婢带路。”
齐楚道:“请风眠姑娘不要再说奴婢二字,今后在私下便你我相称吧。”
风眠笑道:“好。”
齐楚心花怒放,说道:“谢风眠姑娘成全。这边请。”
说罢便引着风眠往御药房去了。
那边厢,雨落见风眠带着齐太医出了永和宫,便端着一个豆青地粉彩鱼藻纹带托瓷盖碗进了内殿,说道:“娘娘可是口渴了?”
青郁笑道:“的确是有一些。你越来越细心了。”
雨落端起盖碗,说道:“特意加了菊花和陈皮烹的,娘娘尝尝?”
青郁接过盖碗,笑道:“快要赶上风眠了。”
雨落道:“那是自然,若她那日离宫嫁了人,总要有人替她想着这些事情不是?”
青郁道:“你倒是比她还盼着她嫁人。”
雨落道:“看得出,齐太医是真心的。我为风眠感到高兴。”
青郁道:“是啊,齐太医的确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风眠有福气。只是本宫总还是担心你呢,你也要有个归宿才好啊。”
雨落道:“娘娘,您和风眠总说我性子不够沉稳,眼里又看不到事儿,如今我就在这里历练着,等历练好了说不定缘分就来了。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必会请娘娘做主赐婚。”
青郁笑道:“本宫真盼着那一天。你这个性子若做了人家的媳妇儿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雨落道:“也不过是跟如今一样的。娘娘,该用晚膳了,您肚子里的小阿哥、小公主也要饿了。”
青郁道:“好,那就传膳吧。”
雨落答应着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青郁悄悄拿出那枚玉镂雕的香囊,握在手里,那玉纹上似乎还残留着温宪的温度。
年少时的一场错有错着的相逢,总还是这样一别两宽的结局。
任谁都无法抗拒命运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