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毅见着透明无色的玻璃竟然让他们几个造了出来,身为商业天才的他,十分清楚这哪是什么玻璃啊,这是一座金山银山啊!先要做的就是掌握这个玻璃的秘方,不让秘方外泄。这个工坊几个知道秘方的工匠要重赏。为了控制这些工匠不把秘密外传,张弘毅承诺他们请上京的鸿儒教他们后代。这人一旦自己吃穿不愁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好好培养后代。这些工匠们希望自己的后代出人头地,自然给他们子孙好处远比直接给他们好处来的要好。
赏了该赏的人,打发了该打发的人。十分高兴的张弘毅请李群去上京楼的一品楼,去好好的搓上一顿。这李群可是自己的印钞机,他肚子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知识真是价值万金!
上京的一品楼的菜肴是天下闻名的。据说当年文帝在位的时候,曾多次微服来这里品尝美味佳肴。每次必点清蒸鲈鱼和响油鳝糊。这手下的人就提议他,何不把一品楼的厨子请回皇宫呢?文帝说道:“夺上京百姓之爱,满足我一人口腹之欲,非明君所为”。这个故事传到了上京百姓的耳朵里,在称赞陛下为明君的同时,也对一品楼的菜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自此以后,一品楼座无虚席,大家都想尝尝皇帝夸赞的菜,到底如何了得。于是这一品楼成了上京城里的第一酒楼。
这菜是极好的,但是这价格也是极其不菲的,甚至有钱有时候也难得一品。如张弘毅这般的大富之家,也不能一直去这一品楼。今天趁着造出玻璃的兴奋劲,张弘毅请李群去一品楼吃一顿。这吃货“李群”一听是上京城的第一酒家,还得到过文帝的强力推荐,这就馋得不行了。
待两人进入包房,张弘毅叫过小厮,转头对着李群说道:“子平,虽然今儿高兴,但是两个人吃饭。这菜点得不宜太多,子平意下如何?”
“致远说得对啊,点太多浪费了,简单地点三四道菜吧。你是常客,对这儿口味比较熟悉,你来做主吧!我也没什么忌口。”
张弘毅闻言,转头对小厮说道:“店家,来一分清蒸鲈鱼、响油鳝糊,金汤白玉,白玉虾圆,踏雪寻梅……..”
李群已经对这个土豪无语,这也叫菜点得不多,这点得差的多是不是要点满一桌子?开口和张弘毅说道:“致远,差不多了吧。这两个人也吃不了几个菜。”
“好,就依着子平。店家再上个三十年的杏花村酒,先去上菜吧。”
“好嘞,客官你先稍等片刻。”
张弘毅把菜单给了小厮,对着李群说道:“子平,你可有所不知。这玻璃试验之初,工匠没日没夜的试验。我都陪着他们熬了几个晚上,熬了几天熬不住了才没熬下去。试验了最起码几千道工序,这炉子都废了好几个。开始大家几乎都要放弃了,都以为你给的配方有问题。但是有一天,一个工匠终于制造出了你描述的玻璃,只是带点颜色。我们这才放下心来,知道方向没错,就继续投入了巨大的精力改进工序。”
李群闻言也是感到这玻璃试验过程十分不容易,向着张弘毅开口道:“这玻璃我知道具体的原理,可是要让我制可是万万不行的。此番能够制出,多亏了致远您和那些工匠们!”
张弘毅摆了摆手,说道:“子平这可就太谦虚了,要不是有子平点拨。谁又能想到这寻常的沙石里可以制出无色透明的琉璃呢!我可是对子平这鬼斧神工般的见识佩服得紧啊!子平和我说说,你这曾提到的科学一说到底是个怎样的模样?”
“这制玻璃叫一门化学的科学。这沙子,石头里都有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经过特定的条件可以发生反应。从一个东西变成了另一个东西,研究清楚里面的道理啊,可以随心所欲提炼出我们需要的东西。其实这也不是我独创的方法,古来那些造青铜,现在这炼铁的工艺都是把原来的一些东西变成我们需要的东西罢了。只是没有一个人总结这里面的经验而已。”
“子平是说,如果研究清楚里面的原理,就能造出很多如玻璃一样的价值千金的物什?”
“正是如此。现在有了玻璃,我正欲办一个研究化学的实验室,专门请人来研究清楚这大千万物的变化,这事还得要致远兄多费费心了!”
“子平,我张弘毅虽不读诗书,但也十分清楚这些知识是研究天地间的造化的,不只是金钱能够度量的。如果能够帮到子平,纵使倾家荡产也要支持子平完成夙愿,造福万世子孙!”
“致远言重了,这研究之道虽然耗费钱财。但是一旦有了回报,是万倍,百万倍的回报。就如这玻璃一物,致远投了大量的钱财。可在未来的收益面前,致远大概也知晓,这些投入简直是九牛一毛啊!”
说话间,店里的小厮上了几个素菜和酒。张弘毅亲自为李群斟满酒盅,得意的说道:”是啊,我做生意做了大大小小不下上千桩的买卖,可是这当初请子平来府,认识子平这样的大才,可以说是这里面我最占便宜的一桩了!“
两人越谈越投机,推杯问盏之际,李群也是有点醉了。他向张弘毅极力的描述自己所知道的世界的样子,完全不顾越听越心惊的张弘毅。什么可以自己动的车啊,飞上天空的机器,高耸如云的大厦。这满嘴跑火车已经跑到西伯利亚的李群脸红扑扑的,张弘毅也只当他醉后胡言乱语。可看李群描述的确实像身临其境的样子,更确定了李群的本事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