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在这种情境下。说白了就是凉薄,只是凉薄得不太一样。
江怀雅挂掉这个电话,内心没得到任何宽慰,反而更绝望了。
不是对他绝望,也不是对感情绝望。
这种感觉她自己说不上来——类似对自己绝望了吧。
没有念想,反而不纠结了。风平浪静度过一个周,回头望望才发现两人除了发过几条不痛不痒的讯息,几乎没联络,他倒是每天坚持问候她晚安,但她时常会忘。她安慰自己说是因为他工作忙信号差,她也说不上几句完整的话,然而心里一片了然:不是这样。是有一团刚刚燃起的火焰,声势渐消。
可能正因如此,当组长说要派人去采写的时候,她第一个报了名。
主编挺器重她,可能是看中她早年有拍电影纪录片的经历,和走南闯北的能力。采写目的地地方偏条件差,派她去一个能当两个使,国营单位也不乏优秀的资本家。
但她挺乐意的,重新拿起相机,只觉得亲切熟悉。也许只有不断行走,把有限的感情洒在辽阔大地之上,再多进退纠缠也显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