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瑞与小云二人架着马车往朝歌城方向继续行去,途中,王霞瑞不乏有些担心那刘管家的安危,暗自皱眉,喃喃的对小云道:“云儿,你说……刘管家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小云坐在车前赶马,正来兴致,听言满不在乎的道:“放心吧小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那伙无赖难道敢杀人害命不成,再说了,杨大哥武艺如此了得都如此敬那刘管家,想他定也是有绝艺傍身的,不会有事的吧。”
王霞瑞沉思片刻,也觉得小云此话不无道理,随即微微点头,道:“但愿如此吧,也不知杨大哥现在到了何处了……”
小云听言哈哈笑了起来,取笑道:“小姐这才刚与杨大哥分开多久,便就恋恋不忘拉?”
王霞瑞双颊一红,斥责道:“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此事本因我们而起,若是刘管家有什么不测,我们怎么好与杨大哥交代啊?若是有杨大哥在旁照应,自然不怕那帮歹人……”
小云听言却是微笑不语,二人也无它法,只得先将此事揭过,回朝歌城,将这婴儿安顿下来再说……
一路闲聊,二人便已近了朝歌城,王霞瑞突然让小云把马车停下,却不再继续往进城方向走,小云不解,皱眉问道:“小姐,我二人已出门五日有余,何不速速回府,万一让老爷夫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王霞瑞看了看怀中婴孩,道:“现下回去这孩子怎么向爹爹解释,如此一来,爹爹定会知道我二人又偷跑出去了。”
小云这才恍然,随即问道:“那小姐打算如何安置他呢?”
“嗯……”王霞瑞沉思片刻,道:“我看先将他寄与城郊老家旧宅,请人照看,待我二人先回去,安顿好后择日再想办法将他接入府中。”言罢,两人便往城郊王家老宅而去,又怕孩子挨饿,便在附近村中请了个产妇施了些银子与她,聘作奶妈托为照顾,又将自己家旧宅任其与家人居住,那奶妈自是欣喜应允,王霞瑞临走,又给孩子服食了一粒龙血果,这才与小云一同回府而去。
二人把马车悄悄停在王府后门,这才步行往前门进府,刚一进府门,便见到小句子一脸惶恐站在门口,王霞瑞忙上前低声问道:“小句子,这几日来府中上下可有异样?”
岂料小句子一脸难色,低头皱眉,沉吟了半晌,这才低声道:“小姐,老爷……老爷他……他正在厅中侯你,要你回府立刻去见他。”
小云听言大骇,直吓得双腿发软,脸上表情竟不比前日里在山中见到那群恶狼好看多少,王霞瑞也是一声轻叹,随即不再说话,对着小云吐了吐舌头,便垂头丧气的往厅中去见父亲去了。
刚一进厅门,王霞瑞只见父亲正背着手,背对自己着站在祖宗画像前,呆呆的望着厅中那幅先祖的遗像。王霞瑞微一皱眉,低低的唤了一声:“爹爹!”
王敬祖听到女儿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脸上漏出一丝欣喜,只瞬息间,表情立时变了几变,转眼又阴沉了下来,厉声喝道:“你二人给我跪下!”
小云听言便如撞了鬼一般,直吓得面无人色,‘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王霞瑞也不敢违逆,只得缓缓跪下身来,低头默然不语。
王敬祖怒气难遏,拿起桌上藤条重重抽在小云手臂之上,小云吃痛,身子一颤,‘啊’的一声哭了出来。王霞瑞忙道“爹爹……”话音未落,只听王敬祖提着藤条怒指小云,喝道:“你这丫头越发不像话了,纵容小姐外出,夜不归宿,你可知错?”
“小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求老爷饶恕。”小云连忙悲悲切切的道。
“知错?”王敬祖正直气头之上,冷哼一声,喝道:“我若不重重责罚与你,恐怕你是不知道错。”言罢,扬起手来,又要责打小云。小云见势‘啊’的一声惊呼,身子微微后缩,往王霞瑞身上靠去。只见王霞瑞猛的起身,挡在小云身前,唤道:“爹爹……”
王敬祖见女儿如此举动,这一藤条便没能打下去,又听霞瑞道:“是女儿让小云陪同出行的,她不过一个丫鬟,又怎敢逆我的意,爹爹若是要责罚,就责罚女儿便是。”言罢,胸膛微微前挺,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王敬祖,等待受罚。
“你……”王敬祖听言更怒,便即扬起手中藤条,作势要打,口中言道:“你当我真不舍得打你?”言罢便往霞瑞身上挥去。
王霞瑞见此吓得双目紧闭,身子不自觉的猛一使力,往后微缩,却是半晌也未感觉到疼,这才缓缓睁眼,岂料那藤条在自己身子半寸之处已然止住,见父亲‘哎’的一声长叹,竟将藤条扔在地上,身子发颤,满面慈愁,转身背着手,又自顾的看着祖宗的画像去了,一语不发。
王霞瑞见将父亲气成如此模样,心中也是不忍,连忙跪下身来,柔声道:“都是女儿不好,未禀明爹爹便即带着小云出外游玩,令爹爹担心,请爹爹重重责罚,女儿绝无怨言。”
王敬祖听言长叹一声,转过身来,对小云道:“你出去吧。”小云听言,如释重负,忙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这才听王敬祖对女儿道:“你也起来说话。”
王霞瑞站起身来,见父亲仍是慈愁不展,又娇声唤了‘爹爹’一声。只听王敬祖叹道:“瑞儿……哎!都是为父将你宠坏了,想你从小聪颖乖巧,为父除你之外,也再无所出,一直将你视为掌心珍宝,舍不得以重言相加。如今你也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