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接近甄建后,果然忽然矮身,滚地,然后挥刀砍想望云骓的两条前腿。
甄建猛提缰绳,望云骓忽然停住,提起前提,人立而起,发出雷鸣般的嘶鸣,正好躲过雪狼卫的刀。
望云骓通灵,显然也感觉出了雪狼卫的杀意,双踢落下,直接踩在两个雪狼卫的胸口,两个雪狼卫被踩得肺片都从口中喷出来了,直接惨死,五个雪狼卫,只剩下狼首一人。
狼首已经绕到甄建后方,妄图躲过甄建的视线,砍望云骓的后腿。
甄建都不用回头,陌刀往后挥出,就格开了狼首的刀,狼首不信邪,换个方位,再次挥刀,甄建还是没有回头,手腕轻动,又格住了他的刀。
狼首还想换个方位再试,望云骓忽然猛踢后蹄,正中狼首胸口,狼首直接喷出一大口鲜血,飞了出去。
四周几个骑兵想要来围杀甄建,甄建猛抬陌刀,指着他们,他们顿时吓得全都勒住缰绳,不敢上前。
“全都退下!”一声冷喝传来。
是真拓的声音,真拓骑马越过众人,出现在甄建面前,二人相距不过三丈而已。
“本汗让你们退下!”真拓瞪眼大喝。
铁勒众将士纷纷退下。
甄建望着真拓,真拓望着甄建,当世最强大的两个男人对视,目光中没有仇恨,倒有几分惺惺相惜,他们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真拓轻抚弯刀,冷冷道:“数年未动刀了,不知本汗的刀生锈了没。”
甄建缓缓道:“你若死后,我会为你举行郡王规格的葬礼。”
真拓冷哼:“宇林真拓不需要你的施舍。”
“这不是施舍。”甄建道,“这是对对手的尊重。”
“杀!”真拓猛踢马腹,挥刀朝甄建杀过来。
甄建也一踢马腹,擎刀杀向真拓,二人交锋,双刀对格,交错而过,真拓身体一晃,差点要摔下马,甄建坐在马背上稳如泰山,但是……他的刀刃上有了一道缺口。
“好刀。”甄建看了看陌刀上的缺口,不禁赞道,“我这虽然不是什么当世宝刀,但在军中也是上佳品质了,居然被你一道砍坏。”
真拓则道:“你也是好力气,年轻之时,本汗是铁勒第一勇士!能徒手搏牛,没想到竟然不及你。”
二人商业互吹了一句,再次策马冲杀,第二次交锋,甄建避开了真拓的刀锋,直接一刀捅入了真拓的腹部。
“大汗!”所有铁勒人见状都惊呼起来。
真拓和甄建的动作都仿佛了定格了几秒了,真拓看了看腹部的刀,微微仰头,叹息道:“终于败了。”
甄建并未拔刀,而是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还有何遗言?”
真拓道:“本汗的这匹战马,是大宛名种,跟随本汗征战多年,本汗希望能带它走,你可否将它与本汗合葬?”
甄建摇头:“马是无辜的,或许,他只想安心吃草,不想征战呢,只是你一心想战而已。”
真拓闻言面露颓色,微微点头:“或许吧。”
甄建道:“你也劳累一生了,死后便好好休息吧。”说罢拔出了刀。
真拓顿时闷哼一声,丢开刀,使劲捂住腹部伤口,然而血还是汩汩往外流,根本止不住。
甄建拨转马头往回奔,后方铁勒众人一窝蜂上前查看真拓伤势。
甄建回到阵中,忽闻铁勒阵中传来悲呼:“大汗驾崩!”
此声如潮水,瞬间淹没了大军,铁勒军兵败如山倒,顿时毫无战意,溃不成军,偏偏他们又不肯投降,最后除了少数的铁勒文官被俘,其他全部战死。
打扫战场,很快就找到了真拓的尸体,真拓死得倒也安详,甄建望着真拓的尸体,沉默了良久,命人将他收敛,以大楚郡王的葬礼规格进行安葬,回京之后,他还要让皇帝追封真拓为大楚的郡王,什么铁勒国,没存在过,以后也不会存在了,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接下来,便是入驻长安了。
长安经此战乱,已千疮百孔,特别是煊赫无比的明德门,被火炮轰得破烂不堪,接下来,甄建要安抚长安的百姓,宣传楚国的教化,休憩城池,开仓赈济难民。
但仍有不少铁勒百姓贼心不死,暗中为非作歹,甚至还有人偷袭暗杀大楚的士兵,对于此类人,甄建绝不姑息,抓住后拉到菜市场施以酷刑,如此恩威并施,倒也颇有成效,那些铁勒的百姓果然怕了,不敢再胡来了。
两个月后,朝廷的圣旨到了,除了嘉许甄建外,还有专门的兵马和官员接手这里,现在整个铁勒国境皆归大楚所有,需要一个一个地方地安抚,摧毁一个国家容易,想要征服一个国家,那是需要时间的。
甄建和秦雪阳带着大军班师回朝,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开春了。
又立下了如此大功,又是一大串的封赏,反正甄建是无所谓了,这方面他没什么追求了。
回到京城就上了两次朝,接下来甄建就请病假不上朝,在家偷懒了,许杰曾麟现在是左右相,早已能独当一面,而且贤能之臣越来越多,甄建早已不需要如以前那样忙得焦头烂额了,他想过一过养老的生活。
甄建闲下来了,于是他爹甄大力便开始琢磨心思了,甄建都二十好几了,还是光棍一条,这可不行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