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傅？
不就是那日宫宴上一口咬定神威是给颜贵妃下毒的真凶，并要求严惩的那位大人？
神灵想起这号人物后，也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不过眼底明显的冷漠和疏离，却一下子刺激到了范怜雪。
她冷哼一声，鄙夷道，“婉兮，自古嫡庶尊卑有别，你未免太善良了，你看她不向你请安也就算了，如今一个小小贱婢都要爬到你头上了！”
被点名的蒹葭小脸一白。
刚才因为急着帮自家小姐出头，所以她还真的没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大小姐，这会儿难免慌了神。
幸好神灵这时淡漠启唇，出了声，“范小姐出身书香门第，果然连口才都非比寻常。”
莫名被夸的范怜雪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嚣张的气势微收，结巴的说道，“别以为奉承我，我就会给你好脸色看，你……你赶紧带着你的贱婢离开，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
“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胸大无脑，愚不可及。”
“……”
范怜雪的长相算不上漂亮，但偏偏有着一副婀娜多姿的身材，想来这世上多数男子都是喜欢这款的。
明明是学识渊博的太傅之女，但说话却不透脑袋，难怪敢在这大街上乱喊乱叫了。
可惜，看戏的路人早已被吓跑。
神婉兮揪着手帕，脸色难看，“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还不快给范小姐道歉！”
“姐姐，难道我说错了吗？”
范怜雪很快也反应过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她面目狰狞的吼道，“你这个煞星，别以为你现在有秀女的身份本小姐就不敢动你，只要我爹一句话，你明日连宫门都进不了！”
神灵挑眉，似是无意般扫了眼右上方半开的窗。
“原来范大人竟有不畏皇权的本事？”
“那是自然，你要是怕了现在给我磕头道歉还来得及，否则本小姐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
旁边酒楼的二层雅间，容其琛和帝瑾宸正在里面品茶。
楼下发生的事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帝瑾宸透过窗缝看着遗世独立的神灵，似笑非笑道，“瑾听闻皇上有意将范小姐许给太子做侧妃，可有其事？”
“……嗯。”
容其琛咬牙僵着笑，随口应声。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愚蠢，说话都不带脑子，承认范家不畏皇权和有谋反之心有什么区别？
他忍不下去，干脆站起身来说道，“世子稍等，孤下去看看。”
“好。”帝瑾宸微笑。
范怜雪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看到，继续说道，“不过就算你给我道歉，我还是会让我爹将你名字从选秀簿里划掉。”
神灵听到旁边有下楼的脚步声勾了勾唇。
“范小姐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没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你不许走！”
见她要离开，范怜雪推开神婉兮就冲了上去。
奈何手还没碰到神灵，容其琛便突然出现并抓住她的手腕训斥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