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饶是神灵也免不了露出惊愕之色，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
帝瑾宸压低声音，贴着她耳畔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我和她没有婚书，没有拜堂，没有圆房，而且她的玉蝶也未入烁王府，所以无需和离只要送走便好。”
“也无通房侍妾？”
“家教森严，不许有。”
“那就是说你还是个……”童子鸡？
虽然剩下三个字没说出来，但帝瑾宸还是从她眼里读懂了意思。
他眸色一沉，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灵儿似乎忘记我身中炽焰蛊，不举？”
闻言，神灵后退半步，不动声色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沉默了瞬，她才道，“好，那就等世子提亲后我们再约法三章，今日我还有事，还请世子放行。”
帝瑾宸侧过身，还不忘将手中玉佩塞给她，微微一笑，“此为信物，世间仅此一枚，还望神二小姐妥善保管。”
“……告辞。”
身后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神灵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大早就受了那么多惊吓，蒹葭已经语无伦次了。
等她们走远后，她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姐，您不是和兰王……怎么又答应瑾世子，那王爷怎么办，不对不对，你们方才说的奴婢一个字也没听懂，小姐，是不是瑾世子逼迫你嫁给他的？”
神灵脚步一顿。
她语气淡淡的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听到的那些都忘了吧，不过是一些无所谓的事。”
一听这话，蒹葭立马急了，“终生大事又岂是儿戏，瑾世子虽然看起来对您很好，但他的眼神却无半分情意，这样的人又岂会是小姐的良人，奴婢求小姐千万不要想不开？”
“因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和他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
“回府歇息，明早还要入宫。”
……
……
兰王府，后花园。
兰逸正坐在湖边垂钓，湖面凝结的一层薄冰下，鱼儿欢快的游。
“少主，属下无能，没有探听到瑾世子和小姐在说什么。”
“你说灵儿对他动怒了？”
“是。”
“这倒稀奇。”兰逸浅笑，神色却晦暗不明，“云殇，你待在我身边多年，可曾见过灵儿有过其他的情绪？”
被唤作云殇的黑衣暗卫面色一僵，随后摇头，“不曾，小姐生性凉薄，除了偶尔会对少主笑以外，对属下等均是冷淡。”
“是啊，可她如今却会对帝瑾宸生气了，连我都不曾见过她动怒的模样。”
“……兴许是属下看错了，毕竟当时隔得远。”
兰逸放下鱼竿，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可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他微微挑了下眉，语气微凉，“他送给灵儿的玉佩，可是通透晶莹的白玉所制？”
“是。”
“四方形，不足掌心大小且中间镂空？”
“是。”
兰逸闻言眸光一冷再冷，偏偏又笑了，笑声如同冰雪漫天盖地，“呵，帝瑾宸竟将上古至宝‘天下令’赠给了灵儿，他这是在试探……还是别有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