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这边想要彻底收复眼前的河西鲜卑的这支规模庞大的投降骑兵部队的话,必然需要得到秃发寿阗父子的帮助,对他们父子礼遇,当然是必要的;同时,秃发寿阗父子则是想要通过向马岱示好,以减轻自己的罪责或者是惩罚。否则他们干吗要弄出那么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来呢?
这其中的意味,哪一个更加重一些,自然就要由观看的自己去体味了
当然,马岱这一路上走过来,是几乎看不到这座偌大的大营里面,有鲜卑人的士卒在走动的。他们要么已经被盖猛的人马给看管起来,要么就是已经被严格下令,必须要呆在自己的营帐里面,绝对不许到处胡乱走动。
毕竟,秃发寿阗这些人才刚刚投降而已,在不能够百分之百确定他们是诚心诚意投降的情况之下,对投降的部队严加看管,在任何人看起来,绝对都是正当的方法。
所以,纷纷过来观看马岱和秃发寿阗的人,其实都是蜀汉军士卒。
众人随即一同来到了盖猛已经为马岱准备好的一座大型的帐篷里面。这座大帐的规模确实是太过大了点,比马岱在大营里面的那座主帅特用的大帐,还要大上二分之一以上,里面估计可以坐下百十来号人不成问题。
马岱指着大帐,有些惊讶地询问盖猛道:“盖将军,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大的一座帐篷?”
马岱的心里其实显得有些不太喜悦,不是他不喜欢这么豪华的大帐,而是如今蜀汉军才刚刚大胜,盖猛给摆出这套,很容易引起刺奸们的方案,认为是马岱本人好大喜功。
盖猛见到马岱的脸色,猛地才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笑道:“马将军,这座大帐并非是末将特意从哪里搞来的,这里原本是秃发大人的营帐。他听说你今天要来,执意要把这里让给你居住。”
马岱连忙扭头对秃发寿阗,说道:“秃发大人,这里既然是你居住的地方,本将怎么可以让你腾出来呢?这样不行,我就住一般的营帐也就可以了,这里还是还给你。”
秃发寿阗连忙说道:“马将军不必如此,这只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而已。哎,都怪我本人的无知和狂妄,所以才不知死活地屡次冒犯大汉天威。试问,就我这样的罪人,如何敢再住在这样的大帐里面呢?马将军,请入内吧?”
面对着秃发寿阗的极力示好,马岱还是连声推辞,最终是推辞不过了,马岱这才带着诸将一同进入了大帐之中。
大帐里面已经摆放好了两排桌案。这个时候,草原人和汉人坐姿,其实都差不多,多喜欢席地而坐。
秃发寿阗和秃发寿括以及秃发长野三人,被安排在了马岱左下首的一边入座。然后,右面的座位就是盖猛等诸将的了。
等到大家各自落座之后,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酒菜就被纷纷端进来了。
马岱首先举杯,这也就意味着今天的这场酒宴就算是开始了,气氛很快就在大家的湖光交错之中变得热络了起来。
期间,马岱还特别郑重地向参军孟溪敬了一杯酒。这次的出兵,要是没有这位能干的参军的帮忙,哪里能够进展得这样顺利。孟溪绝对是幕后最大的功臣,即使在战绩上面不能够得到体现,但是这份功劳,马岱身为军队的统帅,是绝对不能够遗忘的。
秃发寿阗这才发现,他的对面端坐着的一个显得颇为安静,说话很客气,入座的位次还在盖猛之前,只在年纪较大的治元多之后的将军,原来就是马岱的参军。
秃发寿阗应接下来也是颇为殷勤地跟孟溪套起交情。
等到酒宴进行到差不多的时候,酒席也就撤下去了,大家虽然气氛不错,但是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喝醉酒的,那简直就是找死,一旦军营里面敌人发动暴动怎么办?这点度,大家都知道把握。
然后,马岱和孟溪两人,这才开始跟秃发寿阗说起如何处理投降的军队的事情。
秃发寿阗说道:“马将军,我等罪人冒犯大汉的天威,本属该死。但是我知道大汉一向大国有大的度量,罪人愿意向大汉皇帝臣服,还望马将军能够绕过我等罪人的性命。”
应该说,秃发寿阗的这个表态还不错,让马岱和在场的诸将听起来感觉很舒服。
马岱表态道:“秃发大人,虽然说你们之前确实是战场上面的敌人,但是现在你已经投降了,我们的军队并没有杀害俘虏的做法,这个你可以放心。”
秃发寿阗得到马岱的保证之后,心里似乎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双方很快就说到了那些鲜卑士卒的处理办法。
秃发寿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严肃,但是又有些激动,说道:“马将军,罪人愿意去江陵城向皇帝陛下请罪,同时愿意每年向大汉进贡。但是,我们鲜卑人世世代代生活在塞外和草原上面,军队的性质也跟大汉的不同……”
秃发寿阗的话,明摆着可能想要请马岱放他们回去草原,主动退出河套地区。
但是这显然不是马岱想要的,也不可能是皇帝陛下想要的结果,虽然蜀汉军出兵的本意,确实只是想要将河西鲜卑的军队赶出河套,确保边境的安宁而已。
但是如今是此一时彼一时,蜀汉军和河西鲜卑军队之间现在地位不同了,人的**当然也是跟着在变化。
马岱也是面色一整,说道:“秃发大人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