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手猴低垂下头，不敢看孙悟空。
小狐狸惊诧，清澈双眸水雾迷蒙，颤抖：“花果山的猴子，也是你杀害的？”
“是。”头垂着更低。
“为什么？”伤心，欲绝。
不敢抬头，是畏惧，还是愧疚，声音沉重：“他发现我杀害了花果山外面的土地神，要向您们告状，所以我，我就……”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小狐狸别过娇躯，一滴清泪划过。
每一次命案，都是发生在树林中，除了更好的遮隐之外，便就是树林中的猴子、兔子、羚羊等小动物很多；第一个命案，是从祖州岛开始，便就是花果山地界，一直蔓延向中神州方向。
随即孙悟空又想到，死的每一位土地神旁边都刻着杀人宣言；唯一死的花果山猴子，四周没有任何字；死的两位妖精，上上下下都被刮了很多刀，甚至在肚皮上刻字。
终究，凶手最仇恨的还是妖魔，于是问道：“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凶手猴开口道：“因为那些天神们看着我们芳草林中的猴子有灾难却不管，我心中恨他们。”
“呵呵。”
孙悟空摇头一笑，失望之极：“仅仅因为天灾人祸，所以就杀死一个又一个的土地神跟山神？”
在孙悟空看来，不管是神佛，还是妖魔，都是有好有怀，如果不分好坏就杀害，才是真正的魔，天地不容的魔。
凶手猴猛地抬起头来，泪花闪烁中明亮：“不是天灾人祸。”
“那是什么？”小狐狸迷蒙，长卷睫毛轻颤。
凶手猴握紧拳头，充满仇恨：“居魔山的金角银角大王，表面上打着让我们芳草林中猴子过去干活，好助我们修行得道，但实际上，却是将我们一个个关在笼子里面，做他们刚炼出来的丹药试验品，我们已经死了好多的猴子。”
“该死，你怎么不早点告诉俺老孙？！”孙悟空大怒，未想到还隐藏这样的内幕。
凶手猴偷偷看了一眼，小声道：“小的看到大圣您跟天庭，以及妖族中的女王关系那么好，所，所以怕您可能跟他们一伙，不管我们的事情。”
“那些土地神也不帮你们？”小狐狸又问，虽不知道芳草林在什么地方，但知晓每一方土地，都是有着土地神。
凶手猴咬牙切齿：“不但不帮，而且还跟金角银角大王是一伙，会偷偷向金银角银大王告状，害的我们被抓回去后就是一顿毒打。”
“那土地神真是太无耻了，一点都不像神仙的样子，猴子，我们也要好好教训一顿那土地神。”瞬间，小狐狸气恼，晶莹剔透玉颜，透露一抹嫣红，娇媚迷人。
孙悟空闭上眼睛，一个字一个字道：“这个仇，俺老孙替你报。”
“多谢大圣爷，多谢大圣爷。”凶手猴感激不尽，磕头。
孙悟空沉默几分，又道：“除了居魔山有炼丹拿猴子试药，还有哪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俺老孙一并将它们全给端掉。”
“是。”
凶手猴看到了希望，将这一路走过来，从同类口中得知的危机，一一道出：“除了居魔山之外，还有乱魔山以及青云山、青雾山这两个地方。其中青云山、青雾山，是……”
“是什么？”孙悟空见他欲言又止，疑惑。
凶手猴才回答：“是道教的弟子，听说他们的祖师爷，还是天庭中的一位神，叫，叫什么莫生真人。”
“是吗，正好，俺老孙一并也将他给拿下。”孙悟空冷笑。
莫生真人，孙悟空并不熟悉，也未见过，只是听闻天庭中有这么一个天神。还是自己西天取经归来后，这五百年刚新进的天神。
“多谢大圣爷，我代芳草林以及各个地方的猴子，给您磕头了。”凶手猴再一次重重磕头。
孙悟空摆了摆手：“天地间有不平的事情，俺老孙自然会去管。但你不分好坏，一连杀害土地神、山神，俺老孙也决不容忍。”
一句话，硬生生拉回现实。
凶手猴愣了下，随即低垂下头，默默流着泪水：“大圣爷，小猴知晓罪不可恕，待大圣爷帮小的将同伴们从金角银角大王那里救回来后，小猴愿意跟随大圣爷一起到天庭，请罪认诛。”
天生心慈善良的小狐狸，看到它这个模样后，再次心软，轻轻拉了下孙悟空的衣袖：“猴子，能不能不把他带到天庭中去呢？他，他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才会走入极端。”
孙悟空挑了下眉头，目光落在凶手猴身上：“杀人之罪，怎么逃脱，而且你杀的都是无辜天神。”
小狐狸灵动眼珠一转，檀口张启：“猴子，你是猴子的王，本来就应该你管天下所有的猴子。现在他犯了错，就是我们自家人的事，干嘛要交给天庭，让玉帝处罚呢？”
“这……”孙悟空陷入犹豫。
凶手猴诧异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小狐狸给它的眼神，立即明白，再次重重磕头：“大圣爷，我们芳草林猴子，是一直把您当做偶像，当做我们的猴王。所以芳草林一出事，小猴就匆忙赶来，求救。”
“就是嘛，猴子，如果你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不会被妖精们给抓走，给害死，还有当地土地神也不敢欺负他们。而且，土地神跟山神都已经死了，处决了他，也不能挽回土地神跟山神的性命。”小狐狸柔声细语，微风中，翠绿仙裙凌冽舞蹈，宛若九天仙子。
孙悟空思索几分，严肃：“好，既然这样的话，俺老孙就罚你到水帘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