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窦氏催嫁
“我只知道他当过御厨，后来被贬了，再后来染了赌瘾，败尽了家业。”余小渔摊了摊手，如实回答。
她一个天外来客，哪里知道原主爷爷是干嘛的，再说了，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啊，就连窦氏也说不清楚。
“……”青十一皱着眉，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缓了下来，“罢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十一先生，说说呗。”余小渔的兴趣被勾了起来。
余方，到底有多牛？
青十一认识，墨昱认识。
难道凤青毓也认识？
“不知道就算了，今日好好休息，想想明日之战如何过关吧。”青十一盯了她几眼，摇了摇头，起身往楼下走，“我去拜访几位故友，明日卯时再回来。”
“十一先生，你还没说我爷爷的事呢。”余小渔追在后面。
青十一却自顾自的下了楼梯，头也没回，竖着手指摆了摆，扬长而去。
“喂，喂？”余小渔无力的趴在了楼梯扶手上，望着他消失在楼梯一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说是专门给我配的先生，学生有惑都不帮忙解……切。”
心里对余方的好感却空前的高涨了起来。
她这个便宜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想了想，她转身去找天勺地铲。
他们和晋朗是同一期出道的人，想来应该也知道些余方的事吧。
然而，天勺地铲所知道的，还不如她多。
“我们确实听说过，可是……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
余小渔挑了挑眉，好奇心彻底的被挑了起来，安顿了两位助厨，直接回了家。
萧向得知她要回府，也跟了过来。
余小渔想起之前窦氏对他的态度，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最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小向来了。”窦氏看到萧向，果然高兴，让人又是奉茶，又是上点心的热情招呼，“尝尝，在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余小渔对这一幕已经彻底无语，干脆视而不见，任由着窦氏发挥热情招呼萧向。
直到晚饭后，萧向先回了客房，余小渔才有机会找窦氏单独说话：
“娘，您知道爷爷以前都做过什么吗？”
“好好的，问你爷爷做什么？”窦氏惊讶的看向了她。
“就问问。”余小渔闭口不提五味居的事。
窦氏最近没有仨孩子在身边，正闲的时候，她要是告诉了五味居的事，又得没日没夜的操心了。
“都说了，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御厨，可后来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权贵被贬了出来，从此不能再做厨子。”窦氏说到这儿，摇了摇头，感慨的说道，“只是，那些都是听说的，你爹都不太清楚。”
“爹都不知道？”余小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她爷爷居然这么的神秘？
看来，必有传奇啊。
“不知。”窦氏摇头，“你爷爷落户四留村的时候，才三十岁，被你奶奶的娘家哥哥看中，才将你奶奶嫁到余家做了填房。”
“啊？爷爷还有原配夫人？”余小渔错愕的瞪大了眼。
“是，余家的族谱上有写的，听你爹说，余家祖藉在潼城，不过，他也不知这位大娘是做什么的、也不知是哪里人，只知姓袁。”
窦氏说完，盯着余小渔，一脸的猜疑。
“那……那位袁大娘，还有孩子吗？”余小渔张了张嘴，好奇心越来越重。
她实在想不明白，青十一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么一句话。
你随口说出你是余方的孙子，对你之后的路有多大的影响……
“小鱼儿，你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了？”窦氏皱了眉，眉宇间明显的忧色。
“没有。”余小渔忙笑着摇了摇头，转移话题，“最近大寒小寒和豆官怎么样了？”
“好着呢，前天才回来过，那张家真是好人，几个孩子比在家还要好气色，大寒还学会了弹琴，还会绣花了呢。”
窦氏一听到孙子孙女的事，瞬间抛开了之前的话题，眉开眼笑的絮叨了起来。
这两年的安逸，她早已没了以前的菜色，变得圆润白皙，眉目平和，每句话都绕着孩子，语气里满满的喜气和对张家的感激。
大寒学会了什么，小寒又会背了什么，豆官又给她讲了什么。
余小渔陪坐在一边，看着这样的窦氏，心里莫名的温暖。
“小鱼儿，如今你哥也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跟你的老师说说，咱不进学了，回家好好的找一门好亲事，行吗？”
这时，窦氏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娘，我还没出师呢，而且这师父哪里是说拜就能拜，说辞就能辞的。”余小渔清咳了一声，立即坐正了姿势，开始想着撤退的借口。
“那……小向怎么样？”窦氏试探的问，满脸的期待。
“他和大哥没区别。”余小渔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娘，您可别瞎琢磨，萧哥那样的人家，可不是我们能攀得起的。”
“他家有多厉害？”窦氏却皱眉，瞪着她说道，“你不是说你哥现在是很大的官了吗？难道还配不上他家？”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余小渔望着窦氏认真的样子，一时竟无比辩解。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哪个人低贱，就算是凤青毓，喜欢也就喜欢了，配不配什么的，根本没在她的考虑之内，更何况是萧向。
可是，这话对窦氏却不好说。
窦氏是地道